“女儿......我们要去哪里？”他气喘吁吁地问道。
卡魔拉用力低着头，她不想让灭霸看到自己脸庞上的绝望。
灭霸的伤势太重，飞船的燃料仓还被击毁，没有燃料，飞船内的动力系统近乎全部停滞，现在飞船内冷得跟冰窖一样，即使她这个正常人都要坚持不住了，更何况是重伤的灭霸。
她让自己的声音尽量显得平稳一些：“咳，去希阿，希阿的医疗技术应该可以治愈你。”
灭霸缓缓摇头：“我们都是希阿的通缉犯，他们不会救治我的。”
这个问题卡魔拉压根就没考虑过，她顺口说道：“还记得我拿走了你的心灵权杖吗？我把权杖扔在了宇宙边缘的一颗小星球内，我会用权杖控制希阿的医生，让他们来救你，一个不够就十个，十个不够就一百个！”
她恶狠狠指着灭霸：“在我杀你之前，我决不允许你死！”
灭霸板着脸，并闭上双眼，用最后一点力气摸了摸卡魔拉的脑袋：“希望如此吧。”
生平杀了那么多人，他看过无数次生命的消逝。
卡魔拉没说，但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要死了。
灭霸不是阿斯加德人，没有那种必须死在战场上的迫切心理需求，死在哪儿都是无所谓的，死的时候是不是全尸也无关紧要，他只是觉得自己还有很多事没有干，还有很多设想没有完成。
有些遗憾，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他只觉得自己越来越冷，模模糊糊的，他似乎听到了卡魔拉的哭声，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