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下没停,直接进屋关了门。
炎柏葳居然被她给问愣了。
对啊,她是谁,他又是谁?
谁都有过往,谁都有秘密,知道她“是谁”就够了,她“究竟是谁”,本来就没那么重要。
第二天早上,唐时锦去村里找了找,找出来几个熟悉的六七岁的半大孩子,给了几文铜钱,让他们轮着番儿的盯着唐家门口。
她猜着朱氏可能要跑。
她绣帕子可能就是在筹备跑路资金,现在钱没了,但是她打扮打扮也算是风韵犹存,想找个男人嫁,或者豁出去自卖自身,还是可以的。
但是休想!
原身的一条命搭在里头了,所以后娘就应该跟渣爹互相折磨,相爱相杀到老!
一路来回,村里一直风平浪静,显然周家并没声张。
唐时锦回了家,忍不住跟炎柏葳吐槽:“这个周里正,真的是……感觉特别的优柔寡断,该利索的时候不利索,该软和的时候又不够软和,比方说现在吧,他肯定是想着能瞒还是尽量瞒着,所以先叫儿子亲戚去找。可是他也不想想,唐时珩不在,周家又全家不在,谁是傻子呢?”
“他这个找法,等找着了,黄花菜都凉了。如果是我,我会立刻报官说唐时珩拐卖良家妇女,然后组织全村人去找,用最快的速度找着,把唐时珩也抓回来,想逼他娶她,打断腿让他娶就是了,当然别的方法也可以,起码银子和女儿全都回来了。不管怎么着,还能比人财两失,还给仇人铺了路更坏吗?”
说了一半,她话风一转:“不过说真的,找不到也无所谓了,这种闺女还不如一块叉烧,连地契都偷走了,她就没有想过,父母兄长以后要怎么生活?”
炎柏葳问:“叉烧是什么?一种菜?何时做来尝尝?”
唐时锦:“……”
而此时,邻县一间青.楼中,周玉儿正悠悠醒转。
眼前是一个空落落的屋子,窗子高高的,又小,她茫然的来回看了看,也不知道是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