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挚道,“这谁知道啊!”
炎柏葳道:“叫人请个看风水的!”
“对啊!”沈挚也想起来了,赶紧叫人找了个会看阴宅风水的。
这附近能埋人的地方就那么些,找到第三处的时候,就发现有一处新坟,坟前还留着烧纸的痕迹,前头并排五个罐子,沈挚过去拿起一个,一打开,当时就呕了出来。
估计这坟里埋的是贺宝安,坛里装的是五人那玩意儿。
炎柏葳也没上前,只道:“看来他们已经走了。”
但是为求稳妥,他们还是在四周搜寻了一番,果然在不远处找着了一处古墓,并不算大,沈挚和炎柏葳下去看了看,下头确实有人生活过的痕迹,但,现在已经没人了。
炎柏葳道:“这么看,他们想杀的人应该已经杀完了,估计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沈挚道:“你说说,好好的整啥大赦天下啊,要不也没这么些事!”
唐时锦道:“狱卒死的也不冤!”
沈挚叹口气:“妹儿,你跟我说这些没用,我虽然是个捕头,但牢里又不归我管,这些腌臜事儿,我就算下死劲想管,也管不了,我也不能天天在那儿守着不是?那孩子我也觉着可怜,我当时就问过林县令,事后我进去,看他病了,还把我的金创药送给他了。”
唐时锦也是无言。
她问:“那现在怎么办?抓不着人你怎么交差?”
沈挚苦笑着拍了拍脑门儿:“不知道,先压着吧。大赦天下是好事儿,等着下头感恩戴德呢,结果偏有不识抬举的干出这种事儿,抓着抓不着都是个错,只能先压着了,能瞒多长时间,瞒多长时间吧。”
她能说啥,她只能安慰他:“就算上头追究,也有林县令顶着,不可能落到你一个捕头身上的。”
“这倒是。”沈挚道:“官小也有官小的好处!”
唐时锦道:“话说,你还真的会验尸啊!”
“嗯,”沈挚道:“前朝有一个宋提刑,他写了一本书叫《宋提刑洗冤集录》,你看我虽识字不多,这本书我却背的滚瓜烂熟,而且我有一个绝技你知道不,叫我闻闻死人,我就能闻出他是几时死的……差不了半个时辰,例如那家人,就是死于亥正(22点)左右。”
宋慈?唐时锦问:“那你闻其它味道呢?”
“很多味道都行,我鼻子很灵的。”沈挚道:“比如我一进去就闻到了朱砂味和那种……就那种坟墓的味。”
唐时锦点了点头。
沈挚叹道:“有时候我真想回京城,继续干仵作,就是怕玉娘嫌丢人。”
唐时锦道:“可你不是想查案子么?”
沈挚道:“但是有很多事情,想管,管不了,不管,还闹心。”
她道:“你去了京城,岂不是更加人微言轻?”
“是倒是,”沈挚道:“可那不是有我师父顶着么?”
炎柏葳问:“你师父是谁?”
沈挚道:“他是大理寺的推官,姓海,特别厉害。”
炎柏葳道:“你要明白,仵作的子孙后代,是不准参加科举的。”
“唉!是啊!”沈挚叹道:“所以我也就是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