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带着唐时磊走了。
唐时锦这才转头问炎柏葳:“郑清源没说什么吧?”
炎柏葳道:“他说等你回来跟你说。”
唐时锦点了点头:“那行吧,我明天过去一趟。”她问炎柏葳:“这竹纸坊,你要不要用你的人?”
炎柏葳眉头一凝,他想了想:“可以。需要多少?”
“多少都行,”唐时锦道:“你要用你的人,明儿就来一个管事儿的,跟灵儿一起去县衙,那我就不安排别人了。”
炎柏葳嗯了一声。
唐时锦想了想,应该没什么遗漏了,就道:“那休息吧,我也走了。”
她站起来就走了,回去洗了澡,散着头发坐到了书桌前练字。
隔了一会儿,炎柏葳跃了过来,把墨迹犹新的纸放在桌上:“柳三变。”
唐时锦嗯了声。
炎柏葳拿起桌上谢怀瑾写的铭文看了看,又放下:“竹纸的,我见了东西再写。”
她这次连嗯都没嗯。
他又道:“你说的文章,我细琢磨琢磨,希望能一鸣惊人。”
她点了点头。
他沉默的看她:“锦儿。”
她落笔很稳:“嗯?”
他长叹了一声:“我不知什么叫喜欢到疯魔……你在我心里,是我的朋友、我的家人,我的妹妹,我的女儿,有时叫我疼惜,有时叫我佩服,有时甚至叫我惊叹……是我心中最信任,最亲近,最喜欢的人……是我做决定时的底气,是我离开时的牵挂,我开心时惟愿与你分享,我难过时也想叫你安慰,我在这世上早已经没有亲人,我只有锦儿了……”
她慢慢的停下笔,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