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庄老为何要信口雌黄,与锦姑娘说两家已经换了庚帖?”
庄裕连连苦笑不答。
炎六又向众人抱拳道:“好教诸位得知,此事并非我家主子出尔反尔,乃是这庄裕老贼设计在先,搬弄在后,又趁主子不在谎言欺瞒锦姑娘,庄芝兰更是屡屡出言侮辱,逼得锦姑娘离开茂州。”
“家主子对锦姑娘敬若神明,爱之殷殷,断不能容外人如此欺凌,更不能娶庄家这等寡廉鲜耻机关算尽之人……但因有江湖组织饮啄阁牵扯其中,为保庄家满门之性命,故,主子写下休书一封,不娶而休,以破此局。”
炎六一挥手,便有人将一张布写的休书贴在了墙上。
炎六随即一抱拳:“告辞。”
不娶而休,广而告之。
休书简短,字里行间,却仍能看出隐忍的愤怒,显然对庄家之行极为不满,却基于君子之道,强行忍着,还要伸手救他们……仁至义尽。
这种作法,其实是与炎柏葳一直以来奉行的中庸之道不符的,但他就是这么做了。
而且,要说恨庄家,他其实更恨自己。可他还是把锅死死的扣到了庄家头上。
他只希望这个解释,能够传入唐时锦耳中,稍解她之气。
即便他明白,唐时锦在意的,根本就不是庄家的态度,能伤她的,只有他自己。
他只希望能够找到她,当面向她请罪。
但是他散出无数人手,四处打听唐时锦的消息,却始终一无所获。
好像唐时锦从茂州离开之后,就此销声匿迹了一般。
一恍就到了三月间。
外头的事情,唐时锦一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