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沈刺史就想着对付对付炎柏葳,来讨好她,于是就发现,如今的炎柏葳,到浙州还不到一年,已经被不少人称为“炎师”了,文名远播,同样是他不能对付的人。
这就有点郁闷了……
第二天,桃相府派人送了礼来。
礼物倒是好说,桃成蹊的信,倒是难得的正经了一回,一个是说了说万素云的事儿,一个是提到了炎柏葳。
他说炎柏葳如今名传天下,而且,似乎心态转变了,诗作愈来愈觉脱胎换骨,匠气尽除,连他也觉得佩服,但字里行间,偶尔会流露出人生无趣的伤感之意……简单来说就是不想活了。
只是十分隐晦,只怕很少有人能看的出来。
唐时锦沉默了很久。
其实怎么说呢,这种情绪,她并不觉得奇怪。
炎柏葳对她的感情,本来就执拗又病态,他在外人面前游刃有余,唯独对她手足无措,这也变相证明了他的爱。
但是这种爱,她如今已经不想要了。
而且再是难过,他也不会真的轻生的,他这种人,走上那条路,就会坚定的走到头,即便路途和终点的风景全都不够吸引他,他也会为了责任走到头,稳定而坚定。
其实这种人,很君子,很令人佩服,古往今来成大事者,应该都是他这种人。
但是这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桃成蹊特意写信来说这个,说明炎柏葳的文才,确实打动了他,若不是她,桃成蹊跟炎柏葳,肯定是一生的知交挚友。
不,也不是。
还有炎柏葳的身份,这同样会叫桃成蹊这种世家公子顾忌,毕竟他们行事,不可能撇开家族。
唐时锦正拿着信笺沉吟,许天禄进来,道:“师父,你猜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