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慎行当时就眼神一亮:“十天足矣!”
唐时锦点了点头:“好。”
王慎行临走之前又道:“有个事儿,我想了想还是跟你说一声,若是我说错,你就当我是瞎操心。”
唐时锦有点奇怪:“王大人尽管说。”
王慎行道:“令徒花狼,前些日子,我有个手下看到他与帮派来往?”
唐时锦挑了挑眉:“哦。是我叫他去的……我本来是想着这边的小叫花子什么的,偶尔可以帮着传个信儿,既然是有帮派的,那就算了。”
王慎行也没多说,就拱手告辞。
唐时锦微微沉吟。
如果是这边的帮派的话,应该就是之前那个孟樟舅舅家的漕帮,漕帮要在这个地界上混,绝对是要给王慎行上贡的,所以王慎行才能知道的这么快。
她长吸了一口气。
炎柏葳递了杯茶给她:“在想什么?”
唐时锦缓缓的道:“我在想,江南真的是一张大网,这张网,织的也太密了……”
炎柏葳手顿了顿。
半晌他才道:“是啊!”
他也沉吟起来。
因为唐时锦伤还没好,晚上大家都会回来吃饭,唐时锦还没来的及跟花晟林提这事儿呢,下头就有人报上来:“有个姓顾的郎君过来,说是侯爷的故人。”
“故人?”唐时锦想了想,“姓顾?我不认识姓顾的啊?”
戚曜灵道:“我去看看?”
“不用,”唐时锦:“一来一回,汤该凉了,不管是谁,叫进来看看呗。”
下人应声去了,然后就见一个十分俊秀的锦衣公子走了进来,一见她,便跪了下去,哭道:“侯爷!你怎可如此?!”
唐时锦:“……”
这标准的控诉负心人的口吻!
她没做贼也心虚,看了看炎柏葳,一边默默的道:“你谁啊?”
那人哭道:“草民自从读了追月神女的诗篇,便十分仰慕侯爷,那日听闻侯爷找人伺候,我宿愿得成,心中欣喜之极,不想侯爷竟是如此无良之人,一转手就将我送入了那无耻女子院中……”
唐时锦:“……??”
她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一边吃饭,一边道:“容我提醒你一句,那无耻女子可是个郡主。”
“那又如何!”那人哭道:“纵是天上仙子,在草民心中,也不及侯爷万一!”
“哦!”唐时锦点了点头,“谢谢啊!你挺有眼光的。”
那人微微一僵。
然后他道:“那侯爷可愿收下草民?草民琴棋书画皆通……”
她打断他:“不要。”
那人哭道:“侯爷可是嫌弃草民不干净了……可是草民之所以如此,还不是侯爷亲手促成……”
“哦!”唐时锦边吃边贫,还挺下饭:“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