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不渝静静的听着,不曾向他看半眼。
他的母亲,是续弦。
而他这个大哥,是原配生的。
因为人死了,所以他这个唯一的儿子,反倒倍受宠爱。
而续弦,因为是死去的老夫人做主娶回来的,不得父亲宠爱,所以连带着,他也不得父亲宠爱。
哪怕兄长吃喝嫖赌,不会做生意,在青楼为了争花魁的初.夜得罪了人,被人联手打压,把诺大的家业生生败光,也仍是没受过一点罪。
可是严格来说,谢家已经没有家业了,谢不渝如今手上的产业,是用他娘亲的嫁妆,一点一点拼出来的。
不到十年的时间,能拼出商会中的一席之地,供养着父亲半院子妻妾,和大哥一院子妻妾,如今……他们还真有脸!
但谢不渝什么也没说。
他第二天一早,没吃早饭就出了门,等谢大郎过来堵人的时候,他人都走了。
谢大郎气的不轻,狠狠的道:“我就不信他一直不回来!”
谢不渝在外头用了早饭,磨矶了一会儿,才去唐府拜访,下人带了他进去,却直接带他去了厨房,许天禄从窗口露了一下脸,笑道:“你自己坐会儿啊,我给师父做樱桃呢!马上就得!”
谢不渝:“……”
然后许天禄很快做好了,带着谢不渝,悠闲的送去了正厅,然后端着另一盘出来,笑道:“走吧,我师父今天有事,你跟我过来说话。”
谢不渝有点失望,但迅速掩饰了,跟着许天禄过来,把重新摹的草图摊开。
许天禄仔细看过,道:“你又改了?”
“是,”谢不渝道:“家中有做茶业生意,我觉得这条路过来的都是小富之人,生意应该会好。”
许天禄笑道:“你既然有做这么大一个园子的胸怀,那又何必拘泥于自家现有的生意?这个位置的确是好的很,茶叶放在这儿也的确会卖的好,但是进来玩的拎茶叶走的毕竟是少数,你占这儿开个茶叶铺子赚的钱,还不如跟人合作,在这儿开个饰物之类的铺子的一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