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必安过来跟她道:“那一百丸药,我今日吃完了,确实能觉出气息有长进,多谢了。”
“哦!”唐时锦道:“大眼灯儿不在这儿,我回头让他再给你配几丸调理的。”
“不用,”江必安道:“我还没老到要吃补药的份上。”
唐时锦呵呵哒:“你有我年轻?”
江必安:“……”
他默默拱手:“告辞。”
他抽身走了,唐时锦溜达着回了房。
炎柏葳坐在窗前看书,唐时锦笑道:“难得啊,醋坛子今天居然没摆脸色。”
炎柏葳挑了挑眉:“刚给了我吃了个定心丸,我怎么不得大度一回。”
唐时锦笑了一声,过去搂着他小腰:“今天王慎行过来了,他说起新粮……”她一边毛手毛脚的乱摸,一边把两人商量的事情说了,炎柏葳垂眼听着,点了点头:“也是难免。”
他被她搂的浑身发烫,就想去抓她手,她坏心道:“炎先生,你再给我讲讲资治通鉴行吗?”
他的手顿了顿。
艰难的抉择了一下……
但是他就是一个这样的人,就是很难拒绝正经请教的那一种。
他于是慢慢的道:“那我今天给你讲讲卜式,他也是商人出身,以商入仕,曾有一次,他与汉武帝道,‘郡、国多不便县官作盐铁器,苦恶价贵,或强令民买之;而船有算,商者少,物贵’,意思就是说……”
他嘴上讲的头头是道,耳朵却慢慢的爬上薄红,眼带水气,气息不稳,喉结上下滚动,不听话的小兄弟已经站的笔直……
可就算这样,他仍旧坚持把这段书讲完了!!
真没情趣!
就跟这种时候她能听的进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