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玉临自认是给叔父背了锅,但他当然不敢这么说出来。
所以他只是表示,唐时锦其实还挺喜欢他的,听说他习武,还亲自教他功夫,又叫手下的锦衣卫教他功夫,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锦衣卫同知江大人,不怎么喜欢他,不管在哪儿,他只要一跟唐时锦说话,他就支开他。
这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真话。
所以孔玉临说的毫不犹豫,喝多了也敢说,偶尔还赌咒发个誓。
倒真有不少人信了。
而做为他妾室的庄芝兰,“陈燕君”陈氏,当然也收到了不少女眷的邀请。
本来,正室、妾室和外室之间,是有歧视链的,但他们情况不一样,孔玉临的妻子儿女都不在这儿,庄芝兰就是他的后宅第一人,给他打理后宅的事情,所以属于“代夫人”,平时也是会有交集的。
若是之前,这些人一见她就打听唐时锦的事情,庄芝兰必定嫉恨交加。
但是当她明白她的爵位官位,就意味着一辈子不能嫁人之后,她每一次说起她,心里都一种说不出的优越感。
她一副掏心掏肺的样子:“说真的,夫君头两天去时,我还有些吃醋,我实实不懂,世上怎会有这种人,一见面就动手动脚的,还说什么要教人功夫……虽然说她是国公爷,可是谁不知道她……”
她给了旁人一个眼神儿,几个夫人都不由自主的点头。
确实,一见面就教人功夫,叫她们想想,心里也是不舒服的,这可是肌肤相亲!
庄芝兰一看她们的眼神儿,险些笑了出来,一边又柔柔的道:“但是大人交待了,也没办法嘛,夫君就陪着她出城,夫君是个大男人,从不多想的,但他有时候回来说起,说国公爷时常叫他过去,闲聊几句,问一些风土人情,又问他学武几年,家中有什么人……”
旁人心领神会,一边又问道:“那为何孔少只去了几天,就不去了?”
庄芝兰摇了摇头不肯说。
旁人好一番恭维劝告,庄芝兰才含糊的道:“我与几位,姐妹一场,关系素来是好的,不然这话我真不敢说……你们想想,国公爷身边,那江大人,还有那几位……”
众人恍然大悟,互相交换着眼神儿。
然后庄芝兰长叹一声:“这话,论理不该多说,羞也羞死了。可是,国公爷这天天进去出来的,一伙大男人,说说笑笑,推推搡搡,实在是……我有一回见到她与那江大人,并着马儿说话,头都挨到了一起,我瞧着脸都红了,不敢多看。但……又觉得她好生可怜。”
有个妇人忍不住道:“也没什么可怜的……她若自己守的住,还有谁能强迫她不成!”
“刘姐姐快别这么说!”庄芝兰义正辞严的驳了她:“你想想,咱们这些人,家里男人不管去哪儿玩,总会回来的,心里有个盼头!可是国公爷,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她纵是肆意些,也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