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理寺少卿急道:“是,是,王爷尽管用。”
唐时锦道:“知非派几个人送这位少卿大人回去。”
余知非急应了,那大理寺少卿连道不敢,又道不必,余知非充耳不闻,点了十个锦衣卫送他。
唐时锦其实也就是顺手,防备他传消息给人,看海汝州检查完了,就慢慢的走了上来,道:“这邪阵遥指皇陵,定是居心不良,我先回宫,向皇上禀报一声,必安灵儿,你们都小心些。”
两人齐声应了,唐时锦就上了马儿,带着人飞快的越过了大理寺的人,回了皇宫。
如今元盛帝天天抱着九皇子哄,也有了几分脸面情儿,对孩子格外的心软,一听唐时锦形容了那些孩子的惨状,登时感同身受,大骂此人丧尽天良。
唐时锦道:“那一处离天寿山如此之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炎柏葳在旁道:“若说国运,如今有良种良蚕,富足鼎盛,江南立为陪都,国运可以说是蒸蒸日上,反倒是皇家……”
元盛帝脸色都变了。
皇家接连出事,还都是出的前无古人的丢人大事,一朝国.母当街申冤暴毙,一朝太子酒后辱骂恩师……还有他自己的身体,现守着这么多御医,却仍是每况愈下……
他又惊又怕,颤声道:“一定要彻查!要彻查!”
唐时锦施礼道:“皇上放心,臣定会为皇上查个水落石出!”
她告退了出去。
宫门前赵守拙急匆匆过来,想与她来个偶遇,问上一问,早被炎柏葳派人绊住。
唐时锦本来就只是回来过个明路,带着人又过去了。
那边江必安就地审问,已经确定了,此事发生在七年之前,元盛十八年的bā • jiǔ月间。
此时下头的泥土已经被清空,请了几个僧道过来,都辩认不出是什么阵法,倒是有一个道人荐了个人,说是很擅长做阵的,如今正在去请。
唐时锦负手听着江必安禀报,点了点头。
有个道士还过来道:“王爷也不必太过着急,此处离天寿山甚远,也未必是与皇陵有关的。”
唐时锦看了他一眼,他满脸恭敬谄媚。
唐时锦冷冷的道:“十二条人命,如此残忍的死法,不管跟什么有关,难道不该彻查?难道跟皇陵没关系就不需要重视?”
那道士哑然,连连道:“是,是,王爷说的是!”一边灰溜溜的退了下去。
那大理寺的推官海汝州,正在低头检视着什么,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
唐时锦察觉到了,转回头来,就见他正仔细研究那刻了东西的石头。
唐时锦过来道:“海大人看出什么来了?”
海汝州道:“下官正在检查。”
唐时锦点了点头。
就算他们知道真凶可能是赵守拙,可手里没有证据,包括李尚书手里,也没有证据。
所以,有一个方法是制造一个证据,例如“找到”当时给他布这个阵法的道人,或者某个知情人,但是很难,这么重要的事情,赵守拙不可能不处理,很容易被赵守拙反咬一口。
所以最好是真能找到有利的证据,只要能“确定”是赵守拙,那证据链完不完整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