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柏葳道:“其实写的还不错,就是有点跳脱,若是碰到喜欢这种风格的考官能中,若是碰到喜欢持重的也许就不中了,但是一来会试考官本来就多,各有所好;二来有你在,你们一家子送考都传遍京城了,知道你疼他,怎么也不可能不给他个名次的。”
唐时锦哦了一声。
炎柏葳又想起来问:“思故这个?”
唐时锦道:“我本来想阻止那个曾逢考试的,结果他自己就害怕没来考,倒是省我事儿了。但是即便如此,这事儿我也准备揭开来,不然放在那儿,有可能将来被人发现,就被动了。”
炎柏葳道:“你想怎么揭?”
唐时锦道:“跟皇上说一说嘛!”
“不好,”炎柏葳道:“这种事情,你这么处理,虽也成,但少不得遭人骂,你这样……思故,你写一封信,日期就写在之前刚得邀请入雕绣园的时候,然后我给你批一下,就当是我允许你参加会试的。”
曾思故秒懂:“是,多谢殿下。”
他恭敬退下,唐时锦挑了挑眉,好像头一回察觉到……咋说呢,皇权之威吧!
唐时锦幽幽的道:“惟辟作福,惟辟作威,惟辟玉食啊!”
这句话的意思是,只有君王才能独揽威权,锦衣玉食。
炎柏葳都乐了:“我的锦儿长进了,居然连这么正经的书也知道。”他随手按了一下她的脑袋:“吾愿与你共享之。”
唐时锦道:“我就只配会不正经的书么?”
炎柏葳挑了挑眉:“不正经的书,我觉得你可能没我会的多。”
唐时锦:“……”
青天白日的别开车好么??
她问他:“那曾逢还需要处理吗?”
“处理,”炎柏葳道:“我找人去震吓他一下,你不用管了,这曾家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富商,他们不敢惹你的。那信只是防备万一,这种科举舞弊之事,能不揭开就不要揭开,但凡揭开,处理是必定要从重的,否则难安天下文人之心。”
唐时锦皱了皱眉。
但是一想也是啊,科举是底层人唯一的进身之阶,不比现代“行行出状元”,所以读书人,或者说百姓,对这种事情的重视,肯定是她这种人无法想像的。
唐时锦随口问:“你为什么不参与呢??”
“谁说我不参与?这种事情我怎么能不参与呢!”炎柏葳笑道:“到殿试时我就参与了,我不必每一试都参与的。”
她超生气的道:“你凶什么!!你这种口吻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觉得我问的很傻!!”
炎柏葳:“……???”
他懵了一下,然后就乐了,随手把她揽进怀里:“我错了,我重说行不……王爷,我到殿试之时,一定去为莲生撑场子,你放心就是了。”
一句话还没说完,吴不争急匆匆的进来,一见两人这情形,迅速转身,一边抱怨:“你们怎么又又又……不关门!”
炎柏葳道:“你下回能不能受累敲个门?”
吴不争道:“啊啊,先别说这个了,师叔!不好了!!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