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穆云昶想着她肯定是想儿子了,便软了声音解释:“永福如今做的事情十分要紧,不允许随意见人的。”
于见萍急道:“我可是他亲娘!这怎么能叫随意见人呢!”
穆云昶无奈的道:“总之,不能见,连我们也是皇上特意召的,否则我也是不能见的!”
于见萍急道:“连亲爹亲娘都不能见,哪有这样的道理?永福他才十一岁啊!他们一直扣着他,到底想做什么?有事情就不能明刀明枪的来,非得作践一个孩子……”
她喋喋不休。
穆云昶连说了两声“别说了”,可是于见萍根本就不理他:“我就要说!我偏要说!他们扣着我儿子,这是想要我的命啊!这新帝还说什么慈父仁君呢,好好的拆散人家母子……”
穆云昶怒道:“够了!!”
于见萍吓的一个激灵,住了口。
穆云昶压低声音道:“皇上饶了我们全家的命,这是大恩!敢用永福做如此机密之事,更是天大的情份!天大的恩惠!永福本来就与旁的孩子不一样,他不能耽于俗务!王爷敢揽和这件事,敢担这个责任,这全是为了永福!否则的话,她堂堂的财神爷,执掌总缉事厂和财政阁,多少人等着她用?她为何要费力不讨好的用永福?你怎么不知好歹呢?”
他一发脾气,她就老实了。
于见萍收了那个骄横的态度,把身子一背,抹起泪来:“什么叫不能耽于俗务,怎么就不能耽于俗务了,之前不是好好的,一进了京城就叫旁人教坏了,竟与我这个亲娘离了心……我好好的儿子,养到这么大,没得过他一天孝敬,帮不上我半点儿忙,平时连个说情传信儿的也没有,两眼一抹黑,也没个帮手,这儿子有跟没有一样啊!我这十年的辛苦不就打了水漂么!我心里亏的慌,还不兴发两句牢骚了,你凶什么,我晓得你是见我人老珠黄,不待见我了……”
平时,于见萍一哭,穆云昶就心软了。
所以于见萍哭的婉转可怜,絮絮不停,并不知道此时此刻,穆云昶眼神极冷。
她字字句句,全都是算计,算计着儿子能给她带来什么好处,能为她做什么事情……因为他不能做就觉得“亏的慌”,这是养儿子还是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