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们身先士卒,与水师、与船工同桌吃饭,一起练兵,那是他们谦和,但,他们仍旧是响当当的皇亲国戚!神仙王爷的弟弟和徒弟!!
谋杀皇亲国戚,哪怕不成,也是诛九族的大罪啊!!他们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有人忍不住哭了起来:“怎么办,现在要怎么办!我不想死!我不要死!”
有人大声道:“是叶追云让我们去的!是叶追云!”
“是,”叶望道:“我知道是叶追云让你们去的……”
他站起来,一撩袍子,就在监牢外头跪了下来,向着他们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额头上,当时就渗出血来。
几个少年缓缓的息了声。
叶望一字一句的道:“是我叶家对不起你们,我会想尽一切办法,争取不往谋反这上头办……但是我不知道能不能办成!但就算按谋杀官员办,也是要杖一百、流二千里的!就算不按官员办,当街shā • rén,这样的强盗之行,也是要杖一百、流三千里的!!”
他声音嘶哑,血从额上缓缓的流下来:“你们也许还有一线希望,能逃得一命,但是追云是主使者……他,他……”
他看向叶追云,惨然一笑,“是我没把你教好,是我对不起你……这一世的父子缘份,就这么断了罢!”
他站起来就走了。
叶追云呆呆怔怔的,回不过神儿来。
他向来无法无天,肆意妄为,但他有一点好处,他很孝顺。
看着叶望为了他向众人磕头请罪,巨大的悔恨,就像海水一般漫了上来,让他喘不过气来。
总督府中。
卫时磊听完了邓闲的禀报,点了点头,“幸好叶望是个脑子清楚的,这样就很好,守住门,按部就班的审,任何人不许探监,全都按着我说的做。”
邓闲应了一声,看他没有别的话,这才转身走了。
卫时磊无奈的叹了口气。
邓闲的态度比之前恭敬多了,可其实,他并不介意他平时开玩笑说八卦,他在正事上从来不耽误,这样就很好,私底下大家随意就好。
但他也没有叫他回来,低头继续写信。
信都是用长目飞耳楼的鹰传的,很快,他就收到了回信。
也是巧了,就在前两天,唐时锦临产之前,元阆仙那里出了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