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李长松道:“我等冒昧前来,是想为叶望等人求个情。”
卫时磊却道:“叶望并不在其中。”
李长松愕然:“不在其中?”
“是,”卫时磊道:“叶前辈与我熟识,因此与他们生了误会,被他们打伤,并未参与劫囚之事。如今我暂时留他在一处……”他向外头道:“请叶前辈过来。”
下头人应声去了。
李长松茫然了一瞬,又道:“其余人等,都在牢中?”
有人忍不住道:“刘成可在?贺延墨可在?”
“都在。”
李长松道:“不知缉事厂对这个案子?”
“此事难办,”卫时磊道:“但诸位放心,并不会以谋反之类的罪名办的,但明火执仗亦是罪责,放火劫囚,夜闯总督府……全都是重罪,我来此是为开海之事,我起初真的以为,是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以至于几位要给我一个下马威。”
李长松站起来道:“草民可为其担保,绝无此事。”
卫时磊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一边道:“缉事厂审下来,确无此事,是事赶事的闹成如今这样的,只是已经闹成这样,影响太坏,所以,并不是我推托,这确实不是我抬抬手说放过就行了的。”
他顿了一下,“缉事厂已经审完了,将案情快马加鞭,报回京城,最终如何,还须等京城的回信儿。”
李长松道:“不知……目前是如何判的?”
卫时磊道:“叶追云等人,以执刀斗殴入罪,原谋者仗一百,流三千里,余人各仗一百。刘成等人,放火劫囚,按律判斩,家财赔付给所烧房屋的屋主。贺延墨等人按夜无故入户论,杖八十。”
李长松几人,是真的面面相觑。
这判决,是真的从轻发落了,完全没提什么皇亲国戚,甚至没有提官员的身份,只以普通民众案子来判,让他们简直没脸张嘴求情。
可是他们又不敢不说。
不然下一次谁知道还能不能见到卫时磊?
于是李长松还是道:“卫大人,虽则他们罪无可恕,但我等与其相交数载,不得不厚颜来为他们求情……我等听闻朝廷欲开海,需要造船募军,我等愿捐出白银十万两,只求能对他们网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