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司要钱的神色也冷了下来:“之前不是说了,他们中途管了一桩闲事么?当时是街上有一伙人正在打一对夫妻,还想把那个妇人拉走,两人哭的挺惨的,然后他们就不容分说的把人救下来了……这点小事,又不是武林中人,那岳东来还亲自去!结果去了之后才发现,原来那男人是个烂赌鬼,把他老婆输出去了,然后赌坊就来抢人。”
“反正狗咬狗,都不是好东西,恶心就恶心在,岳东来把人送回家之后,发现了那人是烂赌鬼了,事儿管岔了,可是他还是不走!现在就在他家待着!天天坐那儿打坐!”
“不过他的徒弟倒是有几个好人,他大徒弟叫周和成,为人十分宽厚,屡屡的劝他,但是他根本不听……对了,还有一个师侄,叫施和光,昨天下午还跟他吵了起来,说他是不识大体的伪君子,两个人谈崩了,施和光现在带着几个人往这边来了,估计要先来。”
戚曜灵挑了挑眉:“哦?”
司要钱看他感兴趣,就继续往下说:“施和光这个人很有意思。他的父亲,叫施东雷,是这个岳东来的师兄,当时在门中,也是长年主持事务的,大家都猜他是下一任掌门,但他偏偏死了,死于江湖仇杀,所以这个岳东来,才成了掌门。后来施和光不知道是为什么就离开了武当山,然后就一直不怎么回去,一直到听闻了咱们的招募令,才回到武当山,与大家一起来此。”
他顿了一下:“还有一点,你只怕想不到。这个施和光,与贺延墨是好友,当初晋州瘟疫之事,他也曾参与!为人虽然疏狂,但大节上是清醒的。”
“施和光……”戚曜灵道:“我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你不会是忘了吧?你可真不像江湖出身!”司要钱笑道:“赫赫有名的十八头啊!”
对对!戚曜灵也想了起来。
算算有十来年了,当初有一个叫穿针口的山,地势险要,有一个只能一人通过的夹道,真正的易守难攻,然后就盘踞了一伙土匪,见人就抢,抢光杀光,以至于那边没人敢走,只能绕山而行。
然后江湖上有一伙年轻人听说了,就共同约定要灭了这伙土匪,他们仗着身法轻灵,趁夜摸上了山,门口还留人守着,来了个瓮中捉鳖,其中shā • rén最多的是施和光,杀了十八个人,后来这些人就叫他十八头,但因为这个名号太不好听了,后来就改叫十八子,但又因为十八子通常指佛珠,所以他时常被人说是“道士有佛号”的人。
戚曜灵突发奇想:“你说,让他当掌门如何?”
“啊?”司要钱茫然:“这个,咱们又说了不算?”
谁说说了不算?
戚曜灵微微垂眼沉吟。
司要钱又续道:“岳东来其实是不怎么管派中事务的,具体的事务,都是他的大徒弟周和成打理,后头的师弟也都是周和成教的,他就属于那种倚仗着‘天下第一’镇宅的,不管派中俗务,只揽和外头闲事,反正我就是看他不顺眼。”
戚曜灵忽然道:“就算岳东来此刻动身,也不可能在今晚到天师观了。”
“对啊,”司要钱道:“倒是施和光赶一赶兴许能到……岳东来啊,他可能是想在后天会期上,万众瞩目之下过来!”
“不会,”戚曜灵冷笑道:“他绝不可能在初十之前来,十一能来都不错!”
司要钱啊了一声:“那不是误了时间?”
戚曜灵意味深长的道:“天下第二大派呢!他怕什么!”
果然,一直到晚上,岳东来都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