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苦苦的想了半个月,又等了半个月,好不容易见到了人,哪能连面都不露,就铩羽而回?
于是他高声道:“庆王爷!庆王爷!梵某之前出言不逊,特来请罪!”
唐时锦只抬了抬手,脚下不停的往前走。
平儿过去几步,道:“不必了!梵净成!你的命,你的罪,是原安宁侯爷,老国舅用爵位和情份硬保下来的!你要谢就去谢老国舅,离我们主子远点儿!主子不想见你!”
一听到梵净成的名字,周展眉猛的转过头来,看着他。
唐时锦走出几步,转头叫他:“展眉跟上,莫脏了眼!”
周展眉一愣,一时居然想笑,急跟了几步:“是。”
展眉?周展眉?吴氏的相公?
在他面前出丑,梵净成实在是沉不住气:“怎么,庆王爷用一个下人就想打发我?”
平儿哧笑一声:“梵净成,我是庆王爷面前的四品女官,你又是什么品级?怎么着,连四品女官都不放在眼里,你怕不是还没睡醒!阎王爷也是王,不如让他招待招待你?”
周围的人纷纷喷笑。
梵净成憋青了脸,冷冷的道:“原来这就是庆王爷的做派,领教了!!”
看他气的真情实感,众人更是喷笑。
有个半老头儿,跟他身边人道:“无怪你说有耍猴的,还真是耍猴的,真是笑死人了。”
可不就耍猴么?
平儿笑出声:“老丈好生诙谐!”
旁人也都笑的不行:“怎么着,你偷粮偷人放狠话,王爷还得供起你来不成?”
另一人也道:“他也没放狠话啊,听说大半夜跑国安部叫爷爷呢!”
梵净成在国安部想写一句话,结果只写了一个爷爷就被抓了,当时就被人传了出来,然后玩成了一个梗。
大家无不哈哈大笑。
影卫暗暗警惕,防备着他突然出手shā • rén。
梵净成却沉着脸没有动手,半晌才一脸惨然的笑道:“罢了罢了!怎么也是一场恩爱,不想她竟是如此无情……若不是她抛下我另择她人,我又何必这么恨她!恨到放话杀她!”
大家不由得一静。
平儿大怒:“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胡说!”梵净成一脸悲愤:“我一片真心待她,她是如何对我的!攀了高枝儿就翻脸无情……唐时锦,你背上有一粒红痣,你敢说没有吗!你敢叫人来验看吗?”
这种事情,从来就说不清楚。
风月情事上头造谣,更是永远也说不清楚。
打了老鼠,伤了玉瓶,一盆子污水泼上来,哪怕杀了他,这件事情也永远说不清楚了。
这手段,实在是脏!恶心!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