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百户一呆。
唐时锦续道:“当然,这是普通情况,也可能有特殊情况。但是你说这叶泰然胆小老实,你都这么说了,这个人肯定不是一般的胆小,也不是一般的老实。我在京城也算是凶名在外了,你要设一个很重要的局来糊弄我,你找个老实人也就算了,你找个胆小的人,你这是生怕底儿不掉吗?忠仁侯就这么缺人用吗?”
“这仍旧是常理,但一件重要的事,连违两个常理,就很奇怪了。再者说,忠仁侯又不是傻子,我也不是先帝,那时候他是挣扎求生不得不然,这会儿他故伎重施完全没有道理。只是因为他有这个前科,别人更容易相信他会做这种事,这,就是设局之人想要的。”
她顿了一下:“所以,我先默认为此事有蹊跷,我倒推上去,然后我就发现,这个老实人叶泰然一点都不老实,你自己看他的供词,他说了很多多余的话。”
几个人,连同戚曜灵都站起来,去看供状。
唐时锦道:“什么叫多余的话?例如说此时灵儿必安不在这儿,我事后跟他们说。”
她做势向江必安:“必安,今儿上午老刘老冯把案子查完报过来了,我一看查的这什么啊,这俩人咋看起来不怎么聪明的样子啊!”
两人:“……”
唐时锦道:“这是多余的话吗?这不是,这是实话。什么才叫多余的话?”
她又向戚曜灵:“灵儿,今儿上午,老刘老冯急慌慌过来给我报案子,我接过来一看墨还没干,这是一审完想都不想就过来了。”
她比了一下自己:“明白了吗?我什么都没说,但是我暗示了很多,多余的话可能是一句话,一个词,甚至一个字,没必要说的却说了,你现在再看那叶泰然的供状,是不是很多这种多余的?”
几人低头看时,这一页上头一句话:“姐夫看我的眼神儿怪吓人的”、“出来院里空落落的也没个人。”。
唐时锦道:“多余的话,最能暴露心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叶泰然有问题,他对忠仁侯府充满了恶意……甚至我还可以告诉你们说,这是因为钱财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