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都有些沉默,回了府,太子才道:“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唐时锦道:“求名而已。”
她温和的给他们讲解:“你们要明白,我们的身份,天然就是压制,所以他的态度不敢太强势,很多话也不敢说……而且他见识有限,没有办法真正预判我们的反应。假如说,我们说的不是那么‘有理’,那么他这一个‘为民请命’的名声,就出去了。”
她顿了一下:“而且,也确实会有很多老顽固,咬死了一点,撞了南墙都不回头……这种人也会有的。但是,不管今天的人,是什么情况,我都会用这种方式,激烈的反击回去,为什么呢?”
“你们应该能明白,我们这么一说,这人的一辈子就与仕途无缘了,但你要说‘我’毁了他一辈子,却不是,因为他的做法,确实大不妥当,又是在船队即将到岸这个当口,我不施以雷霆手段,若有人效仿?后果绝不会好,所以我这是必须的,必要的。与我是顾全大局,而他完全是自作自受。”
“这是一,另外,我时常说一句话,‘才子未必是好官’,因为当官要做的事情,与书本上的学问,截然不同……像今天这种人,明显就是脑子不清楚,轻重不分,是非不明的,这种人就算他是桃六郎这样的大才子,也仍旧不能让他当官,他自己错,误的只是自己,若当了官,哪怕是最小的县令,一念之差,误的就是一方百姓,成百上千之人……”
她细细的给他们讲解。
几个孩子都偎依在她身边,听着她讲解。
唐时锦这种讲法,远比张居正那种讲课,更直白,更容易理解。
末了,她还是跟桃行砥两人说了一句:“行砥,长庚,所谓的君子仪态,从来不止是举止风度,而是从内到外的修养,你们俩都多想想。”
举一个不恰当的例子,她觉得桃家这种家风,就好像现代女人,化了妆就整个人不由自主淑女起来一样……不管咋滴我先把形象撑起来,然后就不由自主的优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