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辟尘心神入定,八脉九骨齐齐震动,身躯之中,原本分散流淌的清气开始汇聚到一起,慢慢凝入身躯五处门户之中,是为心门,肝门,肺门,脾门,肾门。
五道门户洞开,清气法力如同大河决堤一般奔涌入内,身躯外部有白色烟云升起,却是白日升烟的异像。
“不错,就是这样。”
李元心点头,但他不知道,李辟尘早在八脉化骨时便已经生出白日升烟之像,此乃肉身凝练之兆,此时再出,却不知其肉体要强横至何等地步。
修炼之人,根基必须夯实,就如同登山,那山为大道,若是无径,则时刻都有坠山之危,若是有径,则一步一个脚印,最终能够走到尽头。
正所谓:吾等于地步行,不去云端起舞。
体内五藏精气流淌,清气汇入,只听得八脉震颤,九骨雷动。李辟尘身周有烟云汇聚,他睁开双眸,有白色烟火从中缓缓流淌而出。
踏入五精境界,此时已是炼精化气!
李辟尘起身,对李元心打个稽首:“多谢师兄。”
初开五精,李辟尘握了握拳头,只觉得这手臂之中起码有几千斤神力,比之前八脉九骨时所得力量足足多了好几倍。
八脉锻体,九骨聚神,人身如大龙,修行引气自丹田起而入紫府,如鱼跃龙门,踏地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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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霄峰下,两名黄袍弟子值守,忽的前方一阵风起,见一尊麻衣道人与一黄袍弟子从远方而至,他面容枯槁,但依稀可以看出俊朗模样,身后负着一个破口袋,腰间悬一柄大铁锤。
在他身侧,鲁皓轩开口:“来也来了,你自己去看看便是,拖着我作甚。”
“去看看,你不正要去取兵刃么,我一并同去,看看他手上火候。”
麻衣道人摇摇头,如此言语,鲁皓轩叹气:“难道还要比试比试?”
麻衣道人开口,笑道:“只是想见见,若是如此说了,比试比试倒也可以,只是.....”
“只是什么?”
鲁皓轩反问,这麻衣道人言语,手指转个圈:“要有点彩头才好。”
“要赌?赌什么,小心回头被捉住,遭执法殿惩戒。”
鲁皓轩摇头,麻衣道人摆手:“无聊无聊,修行何等无聊,不找点彩头,哪里来的动力。”
“不消言语,赌岂能与道相提并论,火工殿若都是你这般人物,活该停留在七峰不得上。”
“话糙理不糙,但我就是小赌,看看,再说了,那弟子也.....”
“雷脉是你想去赌就赌的?无恨师兄,平素里偷偷下山也就罢了,去那仙天之外,借着外出寻石找铁的机会,在红尘浊庄里盘两局.....”
鲁皓轩如此一言,顿时这麻衣道人一把捉住他:“你怎么知道的!且别说出去了,不然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且放宽心来,卖你我也没好处。”
麻衣道人听这话,顿时苦脸:“无孔不入,哪里传出的风声?”
“你风脉施风,难道还真的能化风不成?”
鲁皓轩摆摆手:“或许呢,神通无法,无相无形,不得妄言语。”
二人行走,驾云乘火,这火工殿里的弟子,修为最低也是内门白袍,个个都是三火境界的修为。
很快,两人便来至雷脉群峰,他们在天上兜兜转转,去往下界,落在川瀑峰上。
这一脉之中有无数群峰,诸弟子便居在群峰之中,若是境界高者,可径自外出重寻山头开辟一方仙门胜境。
来至那草庐,且行不远便听见叮咚之声,鲁皓轩和麻衣道人落下,行在一座低矮丘头,此时前方一座石桥矗立瀑布中央,正见一名少年弟子手中持杆大戟,在瀑布之中淬练。
“已经好了,看来回来的正是时候。”
鲁皓轩如此说,而麻衣道人则是看着李辟尘动作,目光微亮,此时走过去,直接言道:“敢问师弟可是李辟尘?”
这话说的简直就是白问,鲁皓轩看不下去,言道:“无恨师兄,此地就他一人,不是李辟尘,难道是李多尘吗。”
麻衣道人一窒,也晓得自己问的白痴话语,而此时李辟尘转过身来,见两人,打个稽首,那手中大戟放下,只是此时,正被日光一照,那光芒扫过兵刃之身,居然带起一丝火气。
“好兵器!”
麻衣道人目光猛地一转,此时这戟沐浴日光,却真的如同封着一轮大日似的,和这兵器之名互相呼应,当真是相得益彰。
“我的兵器,可别乱动了去。”
鲁皓轩取过那兵刃,麻衣道人眉头一挑:“我耍耍?”
“不成,自己铸去。”
前者摇头,而麻衣道人也是叹口气,转过身去,看了看李辟尘,心念一动,只道:“好道人,你是剑囚谷出身,看起来对铸兵之道深谙,颇有心得,如何,要不要入我火工一脉?”
“铸兵之事,其中可有大乐趣,比这些施雷劈人的家伙要好上万倍,你且听我与你仔细道来,这其中啊.....”
李辟尘听他言语,颇有古怪:“这位师兄,是从.....火工殿而来?”
“不错,我乃火工殿赵无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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