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道骇的魂不附体,此时也顾不得形象,小命要丢,还管其他破事?!他手中木剑一丢,就地一滚,如老鼠耗子一般,那八杆旗帜插在他身边,最后一杆大旗落下,直捅到他胯骨之间。
那袍子直接被穿透,这巫道顿时惨嚎一声,捂住自身后股,那旗杆插得结实,已有血喷了出来。
“起!”
杭忠泉两手一动,顿时阴风大起,那周围墙上灰瓦升天,如黑云压世,噼里啪啦碎在天穹,炸的爆响如鞭,哗啦啦砸在下面,把所有人笼罩在中!
待暴瓦俱落,那些个达官显贵,裴氏家人战战兢兢抬起头来,却发现那些个瓦片没有一个砸在他们身上,俱都落在旁处,围成个圆圈,不曾伤了他们半点毫毛。
此时又听巨响,那道台陡然崩塌,地上银水乱抖,聚在一起,被沙土掩埋,那些个持扇的仆从早就落荒而逃,屁滚尿流,而那些个蒙面的仙姑也早就没了影子,吓得魂不附体。
此时天上金光化阴,鬼风阵阵,那些个逃跑之人转不多远,砰的便砸在墙头之上,这正是鬼打墙口,堵人不出!
“有妖怪啊!”
“是...是那个厉鬼!”
裴家诸人骇的哭号起来,而此时,那裴卿蓉之父却是想起了什么,旁人俱都抱头乱窜,唯他不曾动作,站立原地,直盯那天上金神。
杭忠泉转头,感到那中年人目光,直接开口,哈哈大笑:“裴南君,你可还记得我!”
“记得,如何不记得!”
裴南君盯着天上金神,缓开口:“你如今,是鬼是神?是来报复老夫的么。”
“若是是又如何?若是不是又如何?”
杭忠泉盯着他,又是笑起,而裴南君直面于他,道:“若是来报复的,那只杀老夫一人便可,若不是,也请给老夫一个面子,只对老夫一人施法,莫寻他人。”
“你倒是好胆!”
杭忠泉大斥:“这红脸白脸都给你唱了,善人恶人都给你做了,且问,你心中当真如此之想么!”
“当真!”
裴南君低声怒喝:“老夫一人当担,说到做到!”
“堂堂男儿,无信不立!杭忠泉,你也是饱读诗书之人,不论你今日是鬼是神,也当晓得这个道理!”
“好,我成全你!”
杭忠泉冷笑,手掌一挥,一道阴光打落,直冲着裴南君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