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舒猛地愣住,而李辟尘也是眨了眨眼:“何意?”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白玉玄开口:“我原本是长阳洲中,列屿群山中的一个收尸人,我父亲就是干这个的,这法子,就是我在山中收尸时,偶然从一个人身上摸出来的。”
“那人是个修行者,不知为什么死了,看起来并非是他人所杀,我得了那法,静心修持,不料三日之后,便是脱胎换骨,而后大约一年,有仙人路过,将我收入宗门,作为弟子。”
白玉玄把自己的过往说出,而任天舒则是面色变得青红:“堂堂太上之法,居然被你摸尸得到了?!”
他气的不行,此时感觉受到了侮辱,他堂堂黄昏地真传,七大魔门之中第一,得太上之法,为天赐之人,受无数弟子敬重,自觉自身乃天选之人,何等高贵,然而如今,八十一人之中,居然有人说自己的太上法是摸尸得来的,这简直让他感到不可理喻。
这种无上的法门,居然被如此低贱的手段得到了,这和人间庄子里dǔ • bó有什么不同!
白玉玄完全不能理解任天舒那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此时看了任天舒面色,便挑了挑眉毛:“怎么,不相信吗?”
“你......混账!”
任天舒气的半死,此时直接开口谩骂,而白玉玄则是皱了皱眉头,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他转过头,对李辟尘道:“这魔修,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李辟尘叹气:“或许他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侮辱。”
那种强烈的情感毫无掩饰,李辟尘只是稍稍一看,用法转过念头,就能感到任天舒那排山倒海的愤怒,连带着他心中那浑浊的镜湖都开始颤动,掀起浪花。
不过说起来,摸尸这种法门,确实是有些古怪。
不过对方原本家里祖业就是收尸的,摸尸摸到法诀,这....似乎没什么不对的。
毕竟长阳洲也是大洲,偶尔遇到一两个死掉的修行者,想来应该是见怪不怪的事情。
这种修行者,一般都是低境的修道人,不列仙班,或许只有当初自己在天寒见到的,那姓刘的恶徒散修一样,都不过是脱胎换骨,最多也就是五精四海的境界。
白玉玄眉头大皱,此时看了看任天舒:“......莫名其妙。”
李辟尘笑笑,岔开话题,又对白玉玄言道:“道友所言,自身得法之后,被宗门收入,如今成就仙班,不知是长阳洲哪宗哪派?”
李辟尘随口一言,而白玉玄开口:““我之宗门,乃是长阳内松幽州,太泉山罗浮宫,列七十二福地之一。”
他把自己跟脚说出,又对李辟尘言:“不知灵山之主,又是云原哪一处福地之人呢?有如此法力,又是太上一化,那想来,总不会是一些小门小户,云原之洲,我也知晓,那是天之造化之处,在宗门典籍之内有所记载,当中落下九处福地,造化天数,可谓之恐怖至极。”
“我长阳一洲,不过才两个福地,也就是你云原有些异数,不知为何落下九处福地来,搞得有些大洲,只能用仙玄山来充当门面,甚至听说,第七天外,那其余诸天下,甚至有洞天亲治大洲,可谓....有些可怜了。”
李辟尘听得一笑,便道:“我是云原太华山镇岳宫人,此番定下俱芦之后,我便回宫,而俱芦一界,灵山诸法,那天意气数,合该俱归我太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