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盂大会也将要开启,自己还得前去一观。
六十日炼骨化神,如今也不曾去悬命崖,于是李辟尘心中计较,便化作流光,遁出峨眉山。
风刮过,雪漫天,那石碑上,被光华映照,斑驳之中,恍然似有一尊人影倒映。
光阴一梦,千古无言。
.......
白云梦里,雾水朦胧。
朝朝暮暮,大日起了落下,落下复又升起。
秋蝉鸣唱,其音不绝,连绵而起,虽然刺耳,但又有种说不出的孤寂。
仿佛是为天地奏响的哀乐,隐隐中,似乎有别样的琴瑟声响彻。
悬命崖外,一道流光化下,那风雷散去,李辟尘从中显化而出。
任天舒盘坐斩我洞中,那双眸之中散去戾气,此时身前放着经文,正一页一页的翻看。
“三百日过,任道友已散去戾气,脱了魔性,却是可喜可贺。”
李辟尘走过来,看见任天舒身上魔性俱消,此时不言不语,只是手掌轻动,居然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韵味。
他距离道更近了一步。
一举一动浑若天成,静时烟霞不起。
人的举动外在皆是心的具象化,显然,如今的任天舒,与三百日前,已经大不相同。
“六十日不见,道兄闭关,可有所得?”
任天舒抬起头来,对李辟尘先一步开口。
这话一出,倒是让李辟尘有些诧异,这还是任天舒第一次称自己为道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