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钓的不是白鱼,我要钓的是一头白龙。”
“这江里是有条白龙的,可是我一直钓不见它。”
李辟尘听完他话,此时这年轻钓客边上,那老钓客又开口了。
老钓客言语:“愿者上钩,钓上来了是福分,钓不上就当是休息,愿意与不愿意都在自己一念之间罢了。”
年轻钓客此时叹气,对老钓客道:“吕先生,你这样心思散漫,怎么能钓到想要的鱼?”
老钓客笑起来,对年轻钓客道:“子明老弟,你这样太过执着,确是有些过犹不及了。”
“如何是我过犹不及?”
“因你心中欲壑难填。”
二人一问一答。
老钓客笑着,他把那竹竿从江水之中提起来,那上面空落落的,什么也没有,只有那一根直钩。
“我无欲无求,在江中垂钓,不过求得一乐尔,鱼儿上钩是缘,不上钩也是缘,来来去去,都随着它们自己而已。”
“子明你希冀钓到白龙,这就有了欲望,龙,那是能窥视人心的,它感觉到你的恶意,又怎么会愿意上钩呢?唯有心中什么也不想,随缘而钓,来去都是福分,这样才有机会钓上白龙来。”
老钓客徐徐说着,而年轻钓客则是摇头:“肤浅,吕先生这种钓法,不去争,怎么能钓到龙?”
“若龙不愿上你钓竿,便是你说破了天,把心思放的一切都空灵,也钓不上来,相比之下,我去争,反而还有一些胜算。”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钓不上来龙呢?吕先生非是白龙,如何能知白龙之思?”
年轻钓客开言驳斥,连连摇头,完全不同意老钓客的说法,而老钓客只是笑笑:“灵明若神,周淡如渊,我认为我的钓法更接近于缘分,你希冀去争,可不要争的头破血流才好。”
他如此笑言,而年轻钓客哈哈一笑:“便是头破血流,也是我心甘情愿。有些事情,总要争一争。”
“若是一切都如吕先生所说,顺其自然,我认为那才是过犹不及,有的时候,争不到,那就顺其自然,如果可以争,那我们为什么不争呢?”
两钓客互相言语,而李辟尘静静听着,那吕先生所说的也有道理,那年轻钓客所说的,则更有道理。
缘法虽然重要,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但有的时候,也是看人的,你不去试一试,怎么知道自己没有缘呢?
灵明....身之灵明谓之心,明洁干净,不染半分杂念。
江中诸客,只听得二位之言。
吕先生、子明君。
李辟尘感觉到心中那半扇门户仿佛要被推开了,但总是差了一点什么。
既然第二次再走红尘,那应当明白了许多事情才对。
步伐轻踏,李辟尘来到江岸边一处高大岩石上,这岩石宛如一片大叶,向外伸展,看上去极其的险峻,而也正是因为这样,这里才没有钓客驻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