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康被蒲察皇后教育了一回,没精打采地回到了府里。遇着撒哈林回来了,告诉他:“办妥了,东西也藏好了,只是马难办,只好冒名先放到某马场里。”将藏的地点告诉他,给了他一枚印信日后提取时用,且说完颜洪烈十分欣喜之类,转交了完颜洪烈的书信。又问他下面要怎么办。
完颜康叹道:“只能等啦。”
撒哈林道:“你可要快着些了。如今猛安实在是不堪用了!我今番出去一看,啧啧!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也就好哄哄那些自欺欺人的家伙罢了。你就算拿了骏马铠甲与他们,他们也是稀烂。样子好看有什么用?宁愿丑点。蒙古诸部互相攻伐,便于控制,今渐渐一统,大金,嘿嘿,中都不远便是草原啦。卧榻之侧有虎狼,还不警觉,嘿,蠢成这样,我也服气啦。”
完颜康道:“未必是蠢,国内也是乱七八糟,啃不下硬骨头啦。”
撒哈林道:“大金国要是亡了,你可没法自在的。想想当初宋亡了的时候,王公贵族哪里有个好字可言?”
完颜康道:“您怎知我没有想法的呢?”
撒哈林大奇:“你有什么办法能挽危救亡?我看这大金国是不行了的。”
“不破不立,”完颜康冷静地道,“我要想个法子,去上京会宁。那里的人,冰天雪地里生活,或许还有可取之处。”
撒哈林沉默片刻,道:“上京路的人又招谁惹谁了?每次好事总轮不到他们,遇到送命的事情,又想到他们了。当年海陵王迁都,整个会宁城的宫室都毁了,想过我们心里是什么滋味吗?”
完颜康将印信收了起来:“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说没有好事,也不尽然,立国之后对猛安谋克比别人好多了,怎会没有好处?”
撒哈林一指点点桌子,道:“也罢,不用别的办法了,就说我快死了,想回会宁。你要满足我这个心愿,陪我去。”
完颜康道:“别咒自己。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说起多保真的事儿来,问撒哈林可有开解之策。撒哈林道:“你心里不是很明白的吗?除非她不做公主了。又或者是圣上发昏了。不然结怨偶也得结!”
两人正商议着,宫里却传出旨意来,命完颜康去会宁祭祖。
两人面面相觑: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