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孟胭脂带来的水果放进冰箱后,便离开了。
走之前告诉孟胭脂:“阿月在楼上休息,他有点发烧的迹象。”
“一会儿得麻烦你督促他把退烧药吃了。”
说到这里,苏暗扭头看了眼楼道那边。
确定沈月白听不见,他才压低了声音接着对孟胭脂道:“别看阿月一三十好几的老男人,生起病来心理年龄就跟小孩儿似的。”
“让他吃药跟要他老命似的。”
孟胭脂被他生动的比喻逗笑了。
想起热搜的事,刚想跟苏暗确认一下,结果刚还空荡荡的台阶上,不知何时站了个人。
沈月白皱着剑眉,盯着客厅里贴得很近不知道在聊些什么的两个人。
心情莫名浮躁。
他当即便扯着干哑的嗓子喊了苏暗一声。
“你怎么还没走?”男人语气幽怨。
似是一刻也见不得苏暗逗留似的,赶人的意味甚浓。
被下逐客令的苏暗:“走!这就走!麻溜的!”
话落,他拍了拍孟胭脂的肩膀,算是将照顾沈月白的重任交付给她了。
苏暗离开后,偌大的房子里,便只剩下孟胭脂和沈月白两人。
男人穿浅灰色绸质家居服,上下装那种。
往楼道那边一站,有种居家美男的既视感。
病态的俊气,倒也是很养眼的。
孟胭脂想起苏暗的叮嘱。
她赶紧从包里翻出买来的药,从里面找出退烧的。
“沈师兄,你先上楼去吧。”
“我一会儿把水和药给你送过去。”
女音在寂静的客厅内扩开。
台阶上扶着栏杆的沈月白意识有些迷离。
他浑身是有发烫的迹象,昏昏沉沉的,鼻子也不太通气。
身体每个部位都在向他发出信号。
提醒他应该立刻回床上躺着休息去。
可沈月白脑子里却有一个声音支撑着他,慢慢扶着栏杆下了楼。
孟胭脂前脚刚进厨房。
从橱柜里取了玻璃杯接上大半杯温水。
后脚便有一双温柔但有力的手臂,从背后拥住了她。
来人温热的呼吸,吐纳在她耳垂附近。
透着病态的磁哑嗓音些微霸道:“别对苏暗笑。”
孟胭脂的耳垂被男人的呼吸熏得炙.热.滚.烫。
眼睫轻颤,抿紧唇瓣。
有种不真实感。
直到——
沈月白的声音再度响起。
“对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