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是为什么还没有空出来呢?”陆思华不解。
苏勤解释:“那个房子现在还有人住着,那是一个退休工作,退休了,房子自然也就要收回去了,然后就登记到了我的名下。”
原来,退休了房子就得收回去。想到这个房子没有产权,以后苏勤退休了,是不是也会被收回去呢?
陆思华越想,越觉得还是得有自己的房子,属于他们产权的房子,这样就不用担心随时可能收回去的风险了。
再存点儿钱,买个好点的房子,差点的房子住着不舒服,心里也会有所不甘。
“爹,那他们什么时候会把房子空出来啊?什么时候搬?”苏建国心里也很火热。
他现在已经在县初中上学了,现在住在学校里,总感觉有点儿不适应。如果那边房子能够空出来,他们能够马上搬进去,他就不用住校了,就可以每天回家,吃爹娘做的饭菜了。
食堂的伙食真的很不好,他吃着很不习惯。
“现在还不知道,老杨他们不愿意搬,还需要好好跟他们沟通,领导们正在找着他们谈话呢。”苏勤也在心里一叹。
老杨在运输队干了一辈子了,临老退休了,房子却要收回去了,听说连子女都没有接替他的工作。他就一个女儿,女儿嫁到了乡下,在那边另有事情要做,而且这工作也不是女人能够干的,换其他工作,暂时也没有好的。这工作就被其他人顶了,单位补贴了他们一些钱,就算了事了。
苏勤在心里很感叹,幸好他儿女齐全,不管让给谁都好,这个工作不会被其他人顶替了。
他早就已经在心里作好了打算,把工作让给谁了。不用说,肯定是让给长子建国的,建国作为长子,那就是二房未来的顶梁柱。
苏勤不会想到,就在几年后国家就恢复了高考,不管是建国还是建兵建民,那以后都是会去考大学的,谁还会想着运输队里的工作。未来的国家建设,形势,肯定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所谓的铁饭碗,以后也未必依然会是铁饭碗。
当然这些苏勤都不知道,他现在的想法还是符合这个时代的。
“那也就是说,今年我们都未必能够搬进这个公家分的房子了?”陆思华有点儿小小的失望。
以为马上就能够搬进新房子了呢,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多的麻烦事情。人家退休了,房子也暂时不想还给他们,如果他们一直这样赖着可怎么办呢?那他们的房子不就永远也拿不回来了?
“放心吧,房子是肯定会拿回来的,房子已经属于我们了,他们最多也就打打同情牌,卖卖惨而已。这种卖惨与打同情牌子,也不可能永远打着。最多也就一两个月时间,他们就得搬出去。”苏勤安慰着陆思华。
苏建国说:“爹,如果我们不用强制的手段,这房子只怕是拿不回来的。人家既然住在那里不属于搬,就是想一直住在那里的。如果他们想搬,那早就已经搬了,不会一直赖在那里不愿意动。肯定是想着你人老实,就算他们不搬,你也不会拿他们怎么办。这件事情,你不能等他们良心发现自动搬,还是得用点儿强制的手腕的。”
苏勤说:“这件事情我知道,就算我不赶,单位也不会任由他们这样赖着,否则谁都这样赖着,还让不让其他员工安心工作了?也不利于他们管理。”
听了他的话,大家都觉得有些道理,不过还是需要自己去督促这件事情,否则可以短时间不会有结果呢。
“爹,他们如果死活不愿意搬,你就收他们房租,想要白住,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他们愿意付房租,暂时可以让他们住着,我们在农村里也不是不能住。只要收他们房租,他们肯定就会马上搬了。他们不愿意搬就是想要白住占便宜。”苏晚晚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如果他们情愿付点儿房租,也不愿意搬呢?房租肯定不能让收他们过多,万一他们觉得这样划算呢?”苏建国皱着眉头说,总觉得,这样的办法也不是什么好办法。
他们家的房子,任什么平白被人这样占着,哪怕收了点房租,也不划算。怎么算,都觉得他们亏本了呢。
苏晚晚说:“如果他们真的情愿付房租也不愿意搬,那也得有个期限,自然不可能让他们无限制地住下去。如果他们还是不愿意搬,脸皮厚,那么每年都要加价,这些都要签好合同。”想了想,“其实我们住在下河村未尝不可以,以前我们怎么过,现在依然怎么过。又有额外的收入,这不是挺好吗?那房子,只要爹在运输队的一天,就是属于我们的,这份额外的钱也是属于我们的。”
苏建国又说:“那如果运输队的领导不愿意答应呢?这房子虽然分给我们家了,产权还是属于单位的,运输队怎么可能会答应让我们另外收人房租呢?”
苏晚晚说:“那就更好了,由运输队出面强制性地让他们搬出去。现在爹说有运输队的人在旁边督促,但他们的督促力量肯定不会那么强,也就是做做样子而已。否则,房子的前主人怎么可能会一直不愿意搬呢,而运输队还没有采取任何的强制手段。那是关系不到他们的利益而已。逼一逼,不就有了。”晚晚说这些话的时候,完全就不像一个小孩子。
苏勤他们暂时没有发现晚晚的异样,都觉得晚晚说得非常的有道理。
见他们都同意了,苏晚晚身上的那种尖锐的气质又消失了,又恢复成了那个小萌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