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有可能一直都在受着苦呢?
她恨这个孩子吗?答案是否认的,她不恨,相反,如果苏勤真的是老头子的孩子,她剩下的只有满满的同情还有母爱。
孩子是无辜的,而且这还是丈夫跟前妻生的孩子,那是在认识她之前就已经存在的,她有什么理由去恨这个孩子?
她只想要丈夫没有遗憾,想把这种缺憾补起来。
如果苏勤真的是丈夫的孩子,她帮他找回来,他的心里就会永远记着她的好,她何乐而不为?
至于说到家产上的事情,那是丈夫赚下来的,哪怕就是分给他前妻的孩子,又能够分多少?
邵家的家产,已经够多了,而且家产这东西,不是靠父母传下来的,如果孩子们自己没本事,再多的家产那也会坐吃山空的。
相反,如果孩子们有本事,哪怕跟丈夫一样的白手起家,一样能够赚下这万贯家产。
她看得很平淡,比一切都放得宽。
而且,这几日的观察,她看得出来,苏勤那一家子善良,诚实,不是那种贪心的人。
刚才她想要把房子给晩晚,其实多少也是存了试探的心。她想要看看,晩晚她有没有那份贪心?
孩子的人品,有时候更能够反应出大人的人品,反应出家教礼教。
晩晚的回答,让她很满意。
如果晩晚一味的拒绝,她反而会怀疑,但这孩子推了,却也没有一直推。过分的推让,就显得假了,虚了。
孩子说这是“长者赐,不敢辞”,她很喜欢晩晚的回答。
这是一个懂事的孩子。
“如果想要做假,生日是可以做假的,也就是推迟几个月,又有多少人能够记得?”邵奶奶把自己心中的怀疑说了出来。
苏常鸣身子往后靠着,闭上了眼睛,用力地咬着牙关,咬肌鼓起,喉结快速地滚动着。
这时,邵长青已经坐了过来,手里拿着水果拼盘,他说:“其实还有很多事情,是晩晚不知道的。”
苏常鸣睁开眼睛,用力地瞪向了邵长青:“你还知道些什么?”说话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邵长青说:“我知道的,比晩晚知道的多的多。二伯在很小的时候,两三岁吧,就已经要为那个人干活了,跟着大人们出去干活,这还不算什么,农村里很多小孩子都这么干过。当然,大伯和三叔并没有干过这些,他们是被二爷爷二.奶奶给保护着的,他们从来都不用为干活操心。”
“二伯在三岁的时候,因为干不好一件活,被二.奶奶关在了柴房,不给饭吃,差点就被饿死了。五岁的时候,就已经被卖到厂里当童工,差点就被厂老板给打死。十岁的时候,赚来的钱不够,又被二.奶奶打得半死不活的。十二岁的时候……”
“别说了……”苏常鸣的呼吸很重,正在强忍着怒意。
邵长青又说:“后来解放了,已经十几岁的二伯,因为国家的政策,终于被送进了小学,但是也并没有读多久,三叔出生了,他也就从学校里辍学了。后来娶了二伯母,一个人做牛做马,变成了两个人做牛做马。建国国出生,建兵出生,二伯母都没有好好地坐过月子。后来建民出生,更加的过分,把二伯母嫁妆都骗光了,却不给她好吃的,建民出生的时候,一度都没有奶水,建民从小身体就不太好。”
苏常鸣颤抖着嘴唇,想要让邵长青不要说了,但却忍不住又想知道更多。
“晩晚出生,二.奶奶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的,说晩晚是个灾星,差点就把她掐死。后面的事情,你们都知道了。”
邵奶奶说:“这些事情,真的是一个亲生母亲能够做得出来的吗?”
真的无法想象,一个亲娘真的能够做到如此地步?
“她怎么可能做不出来?”苏常鸣吼出来,心里痛到了极点,他真的不知道苏勤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之前听邵长青说那些故事,长青在说的时候,是捡着说的,并没有像现在这样把一切说出来。
“爷爷,奶奶,当我调查到这些的事情,你们知道我当时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吗?”邵长青说,“虎毒尚且不食子,二.奶奶她真的比老虎还凶三分。但如果二伯伯不是二爷爷的孩子,那么这一切又说得通了。”
苏常鸣在心里说,是啊,虎毒不食子,她又是怎么做得出来的?
“我已经让人去调查二伯伯真正的出生时间了,这些事情真的不难调查。还有……”邵长青看着苏常鸣说,“爷爷,要想知道二伯是不是你的孩子,这个很简单。古时候有滴血认亲这个事情,现在的医学更加的发达,把你们俩个的DNA查一下就全部知道了,到时候我让港城那边的医院查查你和二伯的DNA,就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邵奶奶说:“对,咱们比对DNA,我听说国外已经有这个科技了,咱港城那边的大医院,也能够查。”
苏常鸣突然睁开了眼睛,斩钉截铁地说:“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我早点儿更新哦,明天我早点儿更新。
四川那边地震了,芳姐在这里送上祝福,希望大家平安,还有向所有在地震救灾中的官兵和志愿者者说一声辛苦了,向你们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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