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活动在一个宽敞明亮、华人开的酒店中举行,听说今晚上还邀请了一些法兰克福本地和华人交好的商人。这些宾客都有详细的名单统计,公布,只不过这份发来的名单上很长很长,景玉只看了一眼就眼昏。
她没有仔细读完。
这次活动募捐、准备帮助的对象,是一些在德国生活困难的华裔儿童。
除了在房东太太家,景玉在外面能不喝就不喝。
尤其是这种场合,不熟悉的人很多,景玉更加慎重,不过这并不妨碍她等会进场后拿一杯酒,做一做样子。
景玉在门口出示了自己的邀请函,登记姓名后进去。
在场的果然都是华人,这让端着酒景玉重重地松了口气。
都说留学生容易抱团,其实倒也不是因为什么,只是和自己同种族的人在一起,会令人感觉到更加放松。
景玉和认识的几个人打了招呼,不过奇怪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表现得都十分暧昧。
语焉不详,还笑着打趣景玉:“你怎么没有和对方一起来啊?”
景玉:“啊?”
她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冷静下来想,难道是克劳斯也要过来?
——自从生日当晚、景玉和克劳斯激烈地do完之后,她再也没有和对方见过面。
也没有互相发过消息。
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和华人交好的法兰克福商人。
景玉冷汗涔涔,重新去翻了一遍邀请的宾客名单,看了英文那一栏,从上往下扫,没有看到Klaus的名字。
景玉利用克劳斯的名头走了不少捷径,只不过现在哪怕好奇,也不能直接问对方。
她只能用那种“你懂得”的微笑,成功地敷衍过去。
对方也是一副“了解了解”的笑容。
坦白而言,景玉完全不知道克劳斯如今在做什么,在哪里,是不是又找到了新的救助者。
她想自己应该对这种事情不感兴趣。
这个困扰景玉近一个小时的疑惑,一直等到了商会会长发表重要感言,才终于得到解答。
等约定的时间到了之后,一群人聚在一起,听台上的会长隆重发表冗长而无用的开场白。
在景玉听的有些昏昏欲睡时,会长清了清嗓子,微笑着说:“今天,我们还特意请来了一位身份尊贵的客人,他的外祖母是曾经无私帮助过很多华商的陆叶真陆女士。”
不妙。
景玉心中骤然一震。
她看到了三个月未见的克劳斯先生,金子般的头发,绿宝石一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