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对这顿菜十分满意。
克劳斯看着她吃饭的模样,也十分满意。
一个填满了胃,另一个填满了心。
景玉昨天的衣服已经不能够再穿了,上面满是克劳斯的气味。
她已经确认了,近半年,对方的确都在修身养性。
昨天和第一次时差不多,甚至因为确认过彼此的承受度而更加过分。
虽然很狂暴,但景玉很喜欢。
尽管克劳斯说他可以帮忙清洗这些衣服,但景玉思考后,仍旧坚定地拒绝了。
按照日程表,她下午还要去见一个客户。
在小睡过后,克劳斯开车送她去了预定好的地方。
长期约会。
开销AA。
不过,如果是其他需求的话,需要在两个人都有倾向的情况下。
最后,只进入身|体,不可以进入对方生活。
克劳斯对最后一点表示不满,在他的要求之下,景玉才把这条,勉勉强强地改成——
“只进入身|体,不可以过多地干涉对方生活。”
尽管还是有些不太满意,但总归比一开始好太多太多。
克劳斯下午的事情并不多,他约好和朋友伯尔特一块去打马球,两场下来,他坐在场边休息,不远处的两个阿根廷人说说笑笑着过来,见到他,立刻热情地打招呼:“克劳斯先生。”
克劳斯回以微笑。
这些阿根廷人是职业的马球手,是俱乐部中雇佣来、专门和成员打比赛的。
尽管大部分成员的马球技术停留在0~1级,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狂热地爱好这项运动。
克劳斯喝了口水,听到旁边的伯尔特抱怨。
法国那边的反垄断监管机构正式对对方的企业进行反垄断调查,一旦指证成立,他们将面临开出的高额罚单。
但这些和克劳斯、和埃森家族并没有关系。
埃森家族经营、绵延到现在,早就是棵坚不可摧的大树。
克劳斯喝了水,稍稍休息后,又站起来。
太阳照的他眼镜微微眯起来,映衬着眼底一点绿。
不远处有个亚洲女孩,穿着俱乐部的运动衣,正在收拾着地上的一些狼藉。
看上去有那么几分像景玉。
旁边的朋友也说:“克劳斯先生,那个是你的女友吗?”
克劳斯说:“不是。”
太阳火辣,那个亚洲女孩捡东西时的动作看起来十分艰难,她在绿色的草地上奔跑着,努力地去追赶着一张被风吹起来的纸张。
大概是在外面晒得时间久了,她弯腰捡起,在站起时,身体晃了下,差点摔倒。
伯尔特饶有兴趣地问:“你想过去帮助吗?”
“不,”克劳斯顿了顿,他看向伯尔特,“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需要试探我。”
伯尔特笑了,他问:“听说亚洲女孩很在意男友对其他异性的态度,你已经考虑到这种层面了吗?”
克劳斯说:“和Jemma没有关系。”
他将手中的空瓶子丢进垃圾桶中。
伯尔特热情地过去对这个亚洲女孩表达关心,但克劳斯并没有为此多停留,他转身离开。
就在刚才,克劳斯清醒地意识到,他对那个女孩稍微起的那一点点恻隐之心,并不是源于他的心理疾病。
而是因为——
对方和景玉一样,都是亚洲人。
克劳斯想起来。
中国有一个成语,叫做“爱屋及乌”。
景玉,就是那个“屋”。
-
接下来的一星期,克劳斯只在射击俱乐部中见到景玉。
她最近去射击俱乐部的次数很多,或许是新鲜感还没有过去,也或许她真的迷恋上射击的感觉。
在克劳斯的叮嘱下,西亚拉也开始不遗余力地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传授给景玉。
虽然景玉在射击上的确没有太大的天赋,但也不笨,西亚拉确认,在经过长时间的严格的培训之后,景玉去参加一些小的、区域性质的比赛,或许能够拿到个奖牌。
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