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烦了。”
“不整虚与委蛇那一套,不错,果然是好孩子!”祝空山亲热地拍了拍巫盛柔肩头。
然后,祝空山提高声调冲楼上喊了一嗓子:“小秋,做饭吧。”
一个大约四十岁的女护工在二楼的某个房间里应了一声,匆匆下楼走进了厨房。
“没什么忌口吧?”祝空山问。
巫盛柔看看莫不语。
莫不语摇了摇头。
“好,那就让她照平常的习惯做了。”
话音一落,祝空山的眼神便再次落到了莫不语身上,带着一丝新奇感,白似羽绒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头一次见,头一次见呐。没想到真真的是个‘镜子’。”祝空山长叹一声。
饭摆上了桌。
保姆小秋的手艺很好,两荤两素,红绿相映,菜量也把握得很好。听到小秋阿姨那一口上海软语,莫不语大致猜到了她做菜如此精致的原因。
小秋拿起了两碗白饭,并分别在各个盘子里拣了一些菜:“那我上去了。”
看样子二楼另有他人的样子,莫不语想。
“爷爷他还好吗?”巫盛柔担忧地问。
“老家伙快不行了,”祝空山慢慢拿起筷子,“今年冬天可能就要走啦。”
莫不语立刻明白了,二楼卧床不起的是祝空山奶奶的老伴儿。世人皆苦,即使是这样一个富裕的家庭。
“抱歉。”巫盛柔低下了头。
“抱歉什么?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们还算幸运的,不用看到你们造的孽。”
巫盛柔干笑了两声,有些尴尬的样子。
祝空山夹起了一小块肉,在戳了戳它的硬度后,便放到了废纸巾上。她毕竟上了年纪,牙口已经不太好了。
“所以呢,这个世界最终怎么样,跟我没关系。”祝空山说。
“你说得是。”巫盛柔点点头。
对于现在的情况一无所知,莫不语便只是默默地吃饭。保姆小秋的手艺真不错,带鱼炸得金黄酥脆,适量的椒盐在口中融化。
“这个孩子话可真少,我到现在还没听到你说话呢?”祝空山看向莫不语。
莫不语不好意思地看向她:“嗯,我确实不怎么说话。”
“药不语那孩子可是个话唠。看到你们长着一样的脸,却有竟然不同的性格,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