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傅玉笙亲手画了一张酒楼的旗帜标志,是一朵娇艳欲滴的梨花。
并嘱托宋清玉每件小二的衣裳都要统一,每件衣裳上面都绣有梨花一朵。
宋清玉欣然应允。
傅玉笙这才放下心来,开业当日的流程又和众人捋了一遍才回宫。
而那群妃子已经找到了合适的院子,现下已在那边居住。
而宋清玉还要继续修缮酒楼,傅玉笙走后他就安排人来赶紧粉刷墙壁,不辞辛苦的亲自买了一大堆青砖灰瓦回来,就连这酒楼的每张桌子也是他找全城手艺最好的木匠打制。
这月斜酒楼的开业,只欠东风了。
刚走出月斜酒楼没多久,傅玉笙偶遇一人,那人正是刚给傅玉临讲完学的沈清川。
他今日着一件天蓝色素净优雅的丝绸袍子,面料柔软舒适。
袖口绣有一片幼竹叶子,腰间系着一根银色腰带,乌黑的头发束起,一顶白玉冠戴在其上,当真是面如冠玉,身如长竹。
沈清川手上拿着一本从傅玉临那儿拿的一本欢笙的话本子,正悠闲的望着。
那封面傅玉笙一眼就瞧见了,因着她的喜好,每本话本子上都刻有精致梨花一朵。
傅玉笙心头一阵无奈,这人真是走火入魔了,连着走路都在看她的话本子。
她的话本子就真的这么吸引他?
傅玉笙瞧了一眼,他看的居然是给傅玉临特意写的小儿故事。
里面尽是些极其幼稚无趣的小故事,专门写给小儿看的。
他居然还看的入迷。
似乎是察觉到一道灼热温暖的视线,沈清川抬眸便望见了正盯着他发呆的傅玉笙。
顿时眼中一亮,但是眨眼又瞧见她一身公子装扮皱了皱眉头。
“公主又在外游玩?”
他将话本子藏到衣袖里,凝视着面前“奇装异服”的某人。
声音倒是一如既往的清冷疏离。
这下是彻底的连问金安都忘记了。
傅玉笙也不恼,朝他微微一笑,客客气气行了个礼,这才开口道,“本宫是去看嫔妃了。”
沈清川点点头,长而宽的衣袖微微甩了一下,掀起一阵微风,“宫外不比宫内,殿xià • zhù意安全就是,别像上次那样被妇人逮着要去做女婿。”
听及此,傅玉笙小脸一红,双手忍不住纠缠在一起,“上次……上次那是意外。”
“意外?”
沈清川冷冷瞥了她一眼。
“意外也不能容忍。”
上次要不是他,这皇帝心爱的长公主还真早被人抓回家当女婿了。
傅玉笙皱眉点头。
窥视着男人微怒的俊脸,傅玉笙不禁打了个冷颤,她知沈清川是担忧她的安危。
随即脸上微微一笑,眸子里亮晶晶的,“清欢还是谢谢太傅的关心,请太傅放心,清欢一定保护好自己。”
“那微臣送殿下回宫吧。”
说完没等傅玉笙应允,便转身和她同行。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忽然傅玉笙想起什么,连忙碎步小跑到他身边,声线清甜悦耳。
“太傅,那日月斜酒楼开业太傅会不会去捧场啊?”
沈清川是何等聪明之人,想到她刚刚似乎是从月斜酒楼出来的,当即明白过来。
那宫中嫔妃去月斜劳作想必也是她的注意,只是为何如此?
那日宋清玉带来的糖醋荷包蛋又是出自谁手?
这月斜酒楼怎忽然被陛下拨款?
这一系列的问题可让沈清川头疼的,当下他还是继续答着傅玉笙的问题。
“公主这么想本官去?”
傅玉笙闻言,脚步一顿,明亮有神的眸子里满是怯意…
她温柔的上前扯了扯某人绣有幼竹叶的衣袖,娇声开口,“太傅那日就早点去嘛,娘娘们准备了好多才艺呢。”
声音软软糯糯,直是扰的沈清川心口痒痒。
他垂眸看了看扯住自己衣袖的白皙玉手,眸子微暗,良久他点点头。
“微臣去便是,还是请公主注意言行。”
傅玉笙听闻随即放手,心中不悦,什么老古董男人,扯个衣袖就是她行为不端了?
不过傅玉笙这性子甚好,脾气上来的眨眼间就能释怀。
当下她又浅笑盈盈的凑到某人脸上,期待的问道,“太傅,可有喜欢的姑娘?”
两人视线撞到了一起。
那姑娘正两眼发亮的望着自己,白皙娇嫩的脸上满是怯意。
沈清川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刚刚近在咫尺的距离,他都能闻见那人身上淡淡的清香。
心头一阵懊恼,他竟觉得有些浑身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