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师父,石将军,请坐。”朱祁钰拿着手中的一本奏疏递给了二人。
石亨将手中的鹿递给了兴安,略有些激动的说道:“陛下,末将巡视壕堑,一只斑鹿鸣于野。”
“末将张弓拔箭,本来距离甚远,不能射中,但是这鹿却一个飞跳撞到了箭上,末将正奇怪时,兴安就寻到了末将。”
“想来,这斑鹿有灵,知道末将要来陛下府邸,故此撞箭。”
朱祁钰笑了笑,石亨送的是鹿吗?这是马屁!
巡视壕堑打到猎物,简单说一个故事,那就是献礼了。不得不说,石亨这谄媚的功夫,绝对数一数二。
于谦撇了撇嘴,这就是他很不喜欢石亨的一点,谗言媚上,从来都是奸臣们才会用的伎俩。
朱祁钰将手中的奏疏交给了于谦和石亨,面色凝重的说道:“紫荆关守关按察使曹泰上奏,有瓦剌贼两百入易州、莱州等处劫掠,从容出境,官军畏避之,无人敢敌者。”
这几天于谦都在忙着运粮进京,石亨则是负责守城布置,军报通过兵部陈汝言直接送到了内阁,又送到了朱祁钰手中。
朱祁钰比他们更先知道消息。
于谦看完了奏疏,面色阴晴不定,他俯首说道:“紫荆关、居庸关和倒马关,实京师西北喉襟。”
“虽有署都指挥佥事左能守备,缘贼已从紫荆关进出如同无人之境。”
“官军怯懦,倘复入寇,恐不能制。臣以为,命曾经战阵智勇武职重臣一员,量带精锐官军去关镇守最为妥当。”
石亨却嗤笑了一声,看着于谦说道:“于老师父,末将以为这三处关隘,一个也守不住,守得住才怪,这战阵智勇武职重臣、精锐官军,也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