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手里没权,一直受到压制,骤然间有了这么一个官职,还有了一些权利,便开始迅速膨胀起来。
不仅管着抗日锄奸团的事,还插手到训练处以及各个训练班中。
更有甚者,连地方上的一些事,他们居然也开始插手。
吉向山口口声声都是老师说,“军统职责,在于肃清地方,所谓肃清,言者自明。”
“现在训练班的学员,一个个战战兢兢,就生怕被纪律科的人抓到了什么把柄。”
郑锡麟也是一脸苦笑:“我手下有个得力助手,伊学海,办事精明伶俐,深得我心,前段时候,和人赌钱,结果被吉向山抓到了,那被整得叫个惨。
朱邦溪直接找到了我,说要免了伊学海的职务,我不肯,最后妥协下来,免除官职,仍旧在原职位上代理戴罪立功。”
“这就过了吧。”
孟绍原皱了一下眉头:“纪律科不过是隶属于抗日锄奸团下,说是科长,其实不是正经科级干部,我连听都没听过,训练处是他上司的上司,怎么就能管起训练处的事了?
再者,我听说朱邦溪是你的亲信,这上司的面子他也不给?”
“老弟,他背后站着的可是钱局长啊。”郑锡麟话里满满无奈:“我也不瞒你说,正是因为这层关系,我想着靠他讨好钱局长,所以特别对他另眼相看。
钱局长重新出山,兼任军政部政务长、军统局局长的时候,专门找我谈过话……”
说到这里,他欲言又止。
孟绍原也看了出来:“郑处长,咱哥俩关系不错,有什么话,哪说哪了,外人绝不知道。”
郑锡麟也清楚,孟绍原虽然是个无赖,但为人还是非常讲义气的,你只要和他没仇,他断然不会出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