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合同和契约精神,真到怼线的时候,就是一个屁!
“邓肯医生,我不是要你帮我妈妈。”
最懂小护士连忙解释道:“这不仅仅是我妈妈一个人,她们医院还有一些一年就要到职的老护士,都开始被调动了。
我查了查,发现其他地区,很多也是这样。
这是系统性的问题。”
“你妈妈她们没发起罢工抗议吗?”
亚当好奇道。
“没用。”
最懂小护士心寒道:“不是每个护士都能像我妈妈一样,兢兢业业工作一辈子,没出过任何过错,拿到最高等级的退休金。
因此很多护士对此都是冷眼旁观,甚至于还有冷嘲热讽的。
而且像县医院这类的小医院,也不太在乎规模注定大不起来的罢工威胁。
他们雇佣临时护士就足够撑到大部分护士撑不住了。
等真正了解这背后的阴暗,真是太令人寒心了。”
“那第二件事呢?”
亚当心中暗叹,越过这个他也无力解决的系统难题,问道。
分化瓦解,这也是传统艺能了。
瞄准一个标签,先干掉一个。
之后再一个个贴标签,让护士内部不团结,自己内卷内斗,成本最低的轻松达到他们的目的。
有着消费主义这把神器,大部分人月月光,一点存款没有,稍稍拖一拖时间,那些供房供车居家过日子的护士,不妥协也得妥协。
最懂小护士在乎的显然不仅仅是她妈妈一个人的遭遇,而是对整个体系感受深深的失望,所以亚当也帮不了什么。
能源、金融、医疗、军火。
四座大山,谁碰谁死。
“第二件事我回家陪我妈妈,遇上我高中时的化学老师,病发倒在路旁,我及时抢救,让他撑到了救护车过来。”
最懂小护士脸色也从心寒变为郁闷:“这本该是一件开心的事情,因为十多年过去了,他一眼就认出了我,还记得我坐在第二排靠窗户边的位置。
因为他只记得最优秀的学生。
说他一直都知道我会成功,而现在我成了一名优秀的医生,拯救了他……”
“然后呢?”
亚当忍不住笑了。
他太明白这种感觉了。
前世的他不止一次体会到类似的感觉。
“我说我是一名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