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注射死的更安详一点。
所以他捐献器官,也有他自己的利益诉求,那就是死的更舒服一点。”
“不是吗?”
梅雷迪斯终于忍不住打断。
亚当说的三种原因,都说中了她的心思。
前两种,都是她个人魅力,她不好辩解。
但最后一种,是她觉得最可信的。
如果是她,她也会宁愿死的舒服一点。
“抱歉,大概率依旧不是!”
亚当看着她,笑道:“因为一旦你介入,帮助了他,他大概率就不用死了。
只要你有所行动,他都可以污蔑你威胁他捐献器官。
他的律师就会起诉你,说他没有得到应该有的医疗救助。
那时他的死刑执行大概率会再次被推迟。
而你会大概率丢掉行医执照。
他既躲避了死刑,又玩弄了你。
你品品,和这一比,原先你觉得的理由,还是理由吗?
哪一个才更符合他的性格习惯?”
“梅雷迪斯,你千万别乱来。”
闺蜜克里斯蒂娜脸色都变了,郑重叮嘱道。
“相信亚当,你看看不听亚当提醒的利兹,现在成什么样了?”
“还是那句话。”
亚当微微一笑:“作为同事和朋友,该提醒的我都会提醒。
但选择相信一个专门虐杀女人的死刑犯的操守和自己的魅力?
还是选择相信我的判断?
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
我尽力了。
那是你们自己的自由。”
“我……”
梅雷迪斯脸都白了。
她之前真的被死刑犯说动了。
既可以帮助需要器官移植的小孩,又可以让死刑犯人道一点的死亡,对她来说,就是双赢。
死刑犯刚好做了脑部手术,移除了一块头盖骨,现在只有硬脑膜盖着,除了纱布,其实就是裸露在外的。
很容易受损,也很容易颅内出血,进而脑死亡。
当然,她也不是一点自我保护都不准备做。
她都想好了。
等会过去,她就将这个风险告诉死刑犯,然后提醒他‘千万别这么做’。
作为他的医生,这么提醒没毛病。
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死刑犯如她所料的那样。
而如果死刑犯如亚当所料,那她可就要惨了。
偏偏亚当推演的后果,明显更符合死刑犯的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