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利家的迈克尔叫道:“我还在上大学,是兄弟会的老大,我有心感漂亮的女朋友,我还要去滑雪……
我要是变成了虚弱无力,还肛漏的老头子,我还怎么生活,还有什么未来?
这样的日子,还不如死了干净……”
“你知道这对雀莎有多重要。”
二妹梅根也有些犯怵,但依旧劝道。
“不!”
迈克尔看向大姐,摇头道:“我们从小就听雀莎你摆布,你决定去哪吃饭,去哪度假,去哪里过感恩节。
我都23岁了,我不想把自己剁了,就为你放心。
我不会做的,你也没法逼我!”
“你以为我想管你们?”
老大雀莎难过道:“爷爷、妈妈、布德叔叔,他们都死了。
本来该管我们的人,都死在这种家族遗传疾病上。
这可不是短痛。
痛苦将慢慢延续。
你忘了妈妈临终前有多疼吗?
你那时帮我用冰块敷她的嘴唇,她身上到处都是管子,甚至都不能喝东西……”
“我不记得了!”
迈克尔叫道:“见鬼的,我那时才2岁。
我唯一记得的理由只是你一直这样告诉我,让我难过和恐惧。
我对于葬礼没有任何阴影。
我没有每次一消化不良,就恐惧的以为是癌症。
这是你的恐惧,不是我的!”
“你两岁,我那时也才10岁,梅根6岁。”
大姐雀莎伤心道:“你们或许能够忘记,但我却始终记得在妈妈床前,对着痛苦的她许诺,会永远照顾你们。
这么多年来,你们真以为我想管你们吗?
顶着日渐长大的你们的不满,决定好所有事。
筹划节日,做烤鸡,去餐厅订位子,让我们这个家在节日里还勉强有个家的样子。
这本来不是我的事情!
如果有选择,我宁愿付出一切,来换回过上你们这样的生活。
可是我不能啊。”
“……随你怎么说。”
老三迈克尔根本不听:“不是还有那25的几率嘛,我愿意赌一把。”
“梅根!”
大姐雀莎看向二妹,想要她帮忙劝劝。
“我也想再想想。”
二妹梅根迟疑道:“我之前根本不知道有那么可怕的后遗症。”
“帮我做吧。”
大姐雀莎有些失望,最后见也一时半会劝服不了弟弟妹妹,直接拿过知情同意书,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梅伦德斯,帮雀莎做术前准备。”
亚当见此,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吩咐。
这种事情真的只能患者自己做决定。
因为赌赢了,就是多了一次人生。
而赌输了,原本或许能精彩无限的人生就会暗淡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