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半年之内，甚至一年之内，他们想回归正常的纽约客生活，那也是想都别想了。
这段时间，空气碱度相当于家里的清洁剂。
三个月过去了，灾难附近依旧是粉尘漫天，关了窗户，天天打扫，窗上桌子上仍全是灰尘。
空气中散发着不知道如何形容的气味。
有时像死鱼发臭，有时又像臭屁醋，刺激的人鼻涕狂流，不停咳嗽。
就这，所有媒体都是一片声的报道：“空气是安全的，放心呼吸，水是安全的，放心喝。”
从前或许有媒体和个人对任何事情都敢发表疑义和异见。
但现在没有一缕杂音。
哪怕问题就在那里，所有人都知道。
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亚当也不敢。
因为这是大势。
谁敢说不一样的话，那不是自由和追求真相，那是找死。
亚当可不想被体验美剧世界的终极文明和自由:在脖子上拴根绳子玩荡秋千……
他现在甚至连和朱诺的每晚一通电话也终止了。
虽然是加密电话，虽然他们在电话里也不会说什么出格的话。
但一想到肯定有人在旁听，他就没话可说了。
再说言多必失，再小心也有失误的时候。
还不如不说。
当然日常的通讯并没有因为不打电话就彻底断了。
而是改为了发信息。
有黑客之王一声长叹创建加密聊天室，日常的交流并不会太受影响。
还有提前出场的颜文字，再加上彼此强大的脑补能力和熟悉度，信息交流其实和打电话，甚至面对面交流，也没什么两样。
总之，过去和现在真的不一样了。
而他现在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强行阻止亲朋好友回来。
全力救助越来越多的病人，以及每夜不断地给凯特和杰西增加生机，抵抗可能的癌症侵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