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外公就点头,“嗯,他们两家的也跟我们家的长势差不多,你曾爷爷和廖婶子他们天天可伤心了,比我照管的还要精细。”
向瑾就点头,“那就好,到时候若是出苗了,就即刻补种上,不过现在天气还不是很冷的时候,白天还是要放出一些通风口子出来,然后到下午的时候再把那些口子封上,另外蔬菜生长出来了之后,你们也还是要适当的给它们浇些水上,以便于那土壤不至于太干,从而影响蔬菜苗的生长。”
她外公就点头,“嗯,晓得,我打算明天的时候就浇些水上。”
“外公,现在杨旭跟杨昕两个也已经转去镇小读书了,杨晖跟杨昭两个也在乡小读书,你看要不要让外婆就干脆来咱们这边跟你一起生活得了,到时候收蔬菜的时候还能帮衬着你一些?”向瑾突然就又提议。
她外公就道,“唉,不行的,你外婆还要照管家里呢,咱们三家有那么多的粮食还放在家里的,而且家里也还养了鸡鸭跟猪,你两个舅们就是各家都有几头,还有我们自家的几头,等几天可能牛也要转到了哇,你外婆天天在家里的事情还多着呢。”
“哦,是哟,我还把这茬给搞忘记了。”
她外公就摆手,“没事,咱们两人在一起待着也有几十年了,暂时分开着住一段时间有啥子哇?”
向瑾就笑了,“我就是怕你们两个人分开久了会不习惯。”
“没啥子不习惯的,都习惯着呢。”
下午,他们一行三个人回学校的时候,曾青就给他们说道,“向瑾,我今天在镇上看见你们了。”
“嗯?你今天去镇上了?”向瑾先是一愣,接着就道。
曾青就点了点头,“嗯,我跟我妈去你们说的那条街的那个服装店买衣服,那儿的衣服真的好便宜啊?
我妈给我们家里所有人一人买了一件袄子,总共都还没有花到四百块钱,真的很感谢你告诉我们那么好的一个地方。”
向瑾就道,“没事,咱们都是一个湾头的邻居嘛,相互帮衬是应该的,哦,对了,你是在哪儿看到我们的呀?”
那曾青就道,“就在信服路上,当时我们看到你们正从一个饭馆儿里出来,然后身边好像还跟着一个人,我本想叫你们的,但是我看到你们走的很快,一下子就拐到另外一条街上去了,加上我们急着赶车,所以我也就没去找你们。
怎么,你们自己家就是开吃食铺子的,你们怎么还在外面的馆子里吃呀?”
向瑾知道她是误会了,于是也懒得解释,就道,“听说那家菜馆的炒菜不错,所以我们就去尝了一下。”
“哦,这样的呀?”
“嗯!”向瑾微点了下头,然后看到她鼓鼓的背包,还有她手里削着的一根竹签,就问,“你这是打算织毛衣还是织围巾?”
“这也被你看出来了?”曾青就惊讶。
向瑾就道,“很明显的事情,你削那么长的竹签,不是用来织东西的,难不成还是用来给别人烫米粉的?”
曾青就嘿嘿地笑着,“告诉你也没啥,我打算用来给自己织条围巾跟一双手套,我今天本想在街上买的,但是我看到街上的围巾卖的好贵呀,一条要二十几块呢,我觉得划不着,所以我就买了毛线,打算自己织。”
向瑾就又问,“你家里人允许你这么做啊?”
曾青顿时就神秘兮兮的起来,“当然不能让他们知道了,要是让他们知道了那还了得?飞揍我不可,认为我是在耽误学习,我是今天偷偷地趁着我妈没注意去隔壁专门卖毛线的铺子买的,我妈压根就不知道,你可也不要说出去啊?”
向瑾就道,“我又不是长舌妇。”
曾青顿时就笑了,像捡了宝似的跟她炫耀道,“我给你说哟,我称了一大坨的毛线才几块钱,那天宿舍里的几个女孩子也不知道在我们乡上那个场上的哪家铺子买的,五块钱都才只买了二两多少的毛线,我今天花了七块钱都差不多买了半斤多的毛线。”
“你们宿舍里也还有女生在织毛线啊?”向瑾就又是惊讶。
曾青就道,“可不是么?我们宿舍楼那边好多女生都在织毛线,要不是受她们的影响,我今天买围巾的时候都还想不到这一点呢。”
向瑾就朝她比了一个大拇指,“厉害!”
曾青就道,“我才不厉害呢,她们才厉害,尤其是赵晓梅跟罗秋燕她们两个,人家织的是毛衣呢,而且都都已经织了一半了,唉,向瑾,要不你也去买些毛线来织吧?”
向瑾就直摆手,“我就算了,我天生对那个没天份。”
曾青就叹道,“唉,你也还有不擅长的东西呀?”
向瑾就道,“我当然有不擅长的东西呀,我是人,又不是神,所谓人无完人,我哪能样样都擅长?”
曾青就道,“哪呀?你不知道,你之前在我心里那就是样样都擅长,老可厉害了!”
向瑾即刻打住,“可别,可别给我戴高帽子,我受不了。”
曾青就突然提议道,“唉,要不我教你吧?其实织毛线这个很简单的,你看你人那么聪明,肯定学啥子都快,一下子就学会了!”
向瑾就摆手摇头,“还是不用了,我是真对那个没天份,而且我也对那个不感兴趣。”
颜宸嘴角就勾了起来,她那哪是没天份啊,她那分明就是压根不想去学那些东西,不感兴趣倒是真的。
或许在她看来,与其把那些时间和精力都浪费在织那无聊的毛衣上,倒不如将那时间合理地利用起来写几篇稿子出来来的痛快,到时候赚了稿费,她要多少件的毛衣毛裤不能去买?
越是和她接触,他就越是了解到向瑾这个人对时间的把控度尤为的严格与重要,她不喜欢浪费,尤其是浪费在没多少意义的事情上,她喜欢在有限的时间里做更多有价值的事情。
这一点倒是和自己满一致的,他也不喜欢将时间浪费在无聊的人和事情上。
“向瑾?”突然曾青就又唤她。
“嗯?什么事?”
曾青看了颜宸一眼,就有些支支吾吾。
“嗯?”向瑾盯着她,“没事,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曾青就道,“我能不能到时候把我的袄子洗了晾晒在你们那里一下啊?我听说学校有些手脚不干净的,老偷衣服。”
“嗨,这有什么,可以啊?我以为你要说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呢?洗好了就拿来晾吧,反正我们几个的厚衣服之前就已经洗好也晾晒好了。”
曾青就道,“我不就是怕你们你们那打挤,人多,到时候衣服不好晾晒么?我听说杨昭的衣服也在你们那儿晾晒的。”
向瑾就点头,“嗯,确实如此。”
“哦,对了,湾头的人还说,你们家是要发了,”随即曾青就又跟她道。
“嗯?谁说的?”向瑾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看吧,这就又被人给惦记上了,向瑾就觉得在这个年代,只要稍微取得一点点的哪怕比别人家稍微那么好一点点,芝麻大点的成绩,也会被别人无限地放大。
这种被人时刻关注着的感觉,她现在是很是有些不舒服,估计是因为受上一世被人报复的结果所致,所以,他这一世的人生理想和信条就是闷声发大财,享受生活,做人理念就是能低调就尽量地低调点。
曾青就道,“好多人都在说,说你们家在街上开了铺子,你妈把那肉卖的很贵,而且每天你们家铺子那里都有好多的人在买东西。”
向瑾就道,“你别听他们胡说,他们只知道别人家在做生意,可不晓得那些生意的背后成本有多高?
什么我妈把那个肉卖的很高?他们也不想想一斤的生猪肉能煮出来多少的熟肉啊?
还有那房租水电,煤炭柴火不要钱啊?
还有我妈他们的人工劳务也不算钱是吧?
一个个只看到进,看不到出的,就知道尽瞎说。
我们家修了房子就到了九十月份了,从九十月份到明年的四五月份,我们家的啥子进项都没得,我妈不去做个营生怎么办?难道等着我们一家三口去喝西北风讨口啊?”
曾青就道,“就是,那就是一些眼红眼热的,他们哪会算啥子账啊?他们也不想想,你跟向澜还读着书呢,要是你妈不想办法赚点钱,那你们以后的学费,生活费,杂费怎么办?”
向瑾就点头,“是啊,可不就是么?”
颜宸就好笑地睨了向瑾一眼,为她这忽悠人的本事,别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的,就算是她妈真的不去做那个营生开那个铺子,她们家也是不可能去喝西北风讨口的?
就她见天都至少有上千块钱的稿酬收入,一个月都是好几万,还不说其他一些突如其来的外水收入。
她就是她们家什么营生也没有,她也能养活的起她们娘仨三个。
她之所以让她妈去开那个铺子,其目的也是为了给她的那些收入打个掩护罢了。
毕竟她是一个懂得享受的人,她妈若是没有个营生,赚不到钱,那她还怎么好在学校食堂里吃饭?别人就会怀疑她的钱是从哪儿来的。
但她妈有个营生,赚的到钱,那这解释就很好说了,就是她妈给的,然后就是她妈不舍得她去吃那个蒸的饭,所以就让她在食堂里面打饭吃。
当然,她让她妈开这个铺子也不仅仅是为了给她打掩护,而是让她妈有个营生做自力更生。
曾青就道,“嗯,下回我回去听到有人如果还说的话,我就这么跟他们说。”
“嗯,谢了!”
“不用客气,我们是朋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