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菊云回到家就见自己的老父亲耷拉着一张冷脸看到自己就很生气的样子,而自己的小闺女看到自己也是甩脸色的不理不睬。
“怎么了这是?”杨菊云一头雾水地走到向澜的身边,低头在看到她脸上的几道指甲印时一把拉过她就打她的屁股,“你是不是又在外面惹祸了,啊?”
虽然冬天头穿的厚并没有打的有多疼,但是她妈一回来不问青皂白地就揍自己,向澜就很是生气,她扭身一把用力地就推开她,瞪着她就吼,“你老是说我天天的在外面给你惹祸丢你的脸,你怎么就不反省反省你自己?!你自己做的事就不丢脸啊?!”
杨菊云背她的这话惊到了,同时也伤到了,“你,你说什么?!”
“我说你丢脸,丢脸!”小丫头斜着眼睛地就瞪着她,小胸脯忽高忽低的,明显的那是在生着大气。
杨菊云看到她那倔强愤恨的眼神,心里就像钝刀子一样的疼,她就那么直直地看着向澜,小丫头气性大,依旧对她不依不饶着。
“要不是因为你跟王富贵之间的那事,我姐今天怎么会被那老向家的向珍指着鼻子骂的说她是你跟外面的野男人生的野种,就因为她长得不像老向家的人也不像老杨家的人,我姐她还从来没别人这么怀疑过。
哼,都是你,要不是你跟那王富贵打的火热,而且还被人那么轻易地就骗去了那么多的钱财,那老向家的会抓着你的这个把柄胡说八道吗?”
杨菊云听后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然后捂住脸就坐到一边去哭了起来。
小丫头重重地哼了一声一扭身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嘭”的一声就将门给关上了。
向瑾她外公也是一脸地不耐烦,“哭哭哭,就知道哭,每次一遇到事情就只知道哭,我跟你妈怎么就生了你这个软弱好欺的闺女,”说完也一扭头地就走了。
杨菊云的哭声就更大了,向瑾在房间里写文就写不下去了,她皱着眉头地就将笔搁了下来,然后就出了房间。
“别哭了,哭有什么用?”向瑾将一张纸巾递到她妈面前。
杨菊云听到向瑾的声音,一抬头就对上了她那双淡漠的眼睛,她接过纸巾,哭的就更大声了。
向瑾就听得烦躁不已,然后就朝她妈吼了一嗓子,“我叫你别哭了!”
她这一发飙,立竿见影,杨菊云果然就戛然而止,拿着那张纸巾胡乱地眼睛上一抹,跟着就有些小心翼翼地语无伦次了起来,“向,向瑾,你是不是打心眼里很瞧不起妈啊?妈,妈笨,不聪明,而,而且还耳根子发软,没,没主见,妈,妈给你和向澜丢脸了,让别人对你们指点议论了,妈,妈对不起,妈,妈也是不想的!”说着她的眼泪又扑簌簌地往下流!
“哎呀,好了,”向瑾坐到了她旁边的一把椅子上,“你知道自己的这些毛病就行,与其动不动就在那里抹眼泪,倒不如把自己变强变厉害些,动不动就哭,算什么事,又不是演琼瑶剧!你要是厉害强大了,谁又能攻击伤害的了你?”
杨菊云抬起头就喏喏地道,“可是他们,他们说你?”
“我真不是向海的孩子?”向瑾盯着她就问。
杨菊云就道,“怎么会?!你可是嫡嫡亲亲的血脉!我可没做不起他们老向家一件事!”
向瑾就道,“那不就得了?”同时她的嘴角就勾起了一抹讽刺,“谁在意那些,我要真在意那些,我就不会带着你跟向澜离开老向家了,更不会跟他们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了!老实说我还真希望不是呢!老向家的血脉有什么稀罕的,一屋子的吸血鬼,好吃懒做!”
见她那充满鄙夷的神色,杨菊云就道,“向,向瑾,妈,妈错了,妈是真的知道错了,妈以后再也不做那些傻事了,妈,妈也不妄想了,妈以后就守着你们姐俩过日子,钱,钱,家里的钱也都统统地由你收着,妈,妈再也不过问了,妈,妈就在铺子上每天干好活儿!”
虽然她妈的这个决定表的很大,但是向瑾却并没有矫情的就此对她放权,而是站起身就道,“好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以后别那么冲动犯傻就行,你要是不伤心了,就跟我去做饭吧,我今天晚上要早点睡,明天早上我要跟着颜宸他们去密云水库买鱼虾,得早走!”
“密,密云水库?哦,对了,你跟向澜今天不是说去你外婆他们家那边的堰塘那里买鱼么?怎么没去啊?”杨菊云又拭了拭眼角的泪就道。
向瑾就道,“出去的时候正好碰见了颜宸跟他哥,他们就说他们明天要去密云水库那边,我就想了一下,那密云水库里的鱼虾怎么着也要比堰塘里的好吧,堰塘里的鱼严格说起来也算是死水鱼,那种鱼腥味重,哪有淡水湖里养出来的鱼肉质鲜嫩可口和卫生?”
杨菊云知道她向来在吃食上比较讲究和挑剔,所以也就点了头,“好好好,那我去做饭,你要忙,你就忙你的吧,厨房里不用你管了!”说着就起身。
向瑾也懒得跟她客套,应了一声“好”之后就直接地起身回房了,她那里还的确有一大段的文没有写完,她得将就这会儿脑中还有些灵感得尽快地写出来。
翌日,早上七点钟,颜宸准时地出现在了向瑾他们家,当时他们正在吃早餐,她抬腕看了一眼手表,“你们还真是准时哈?”
颜宸朝她笑了笑。
向瑾她外公和她妈就问颜宸吃了没,没吃一起?
颜宸说吃了,然后就目光又看向了向瑾,“我去客厅等你,你慢慢吃,别着急。”
向瑾就点了点头,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将碗里的饭扒拉完,然后又将最后一口的水煮鸡蛋给塞进口里,跟着就回了方面去拿包,然后又去厨房里拿了桶跟不锈钢盆,外加几个大型且厚实的塑料袋,出来的时候,她后知后觉地朝颜宸扬了扬手里的东西,“哦,对了,你们几个桶跟几个盆啊,我这个是不是会放不下啊?”
颜宸道,“带了两个塑料桶,你这个可以带上。”
“哦,那就好,那就好!”向瑾松了一口气,然后就又突然问,“唉,你们特意跑一趟就只带两只桶啊,那到时候装的了多少啊?”
颜宸就道,“一桶鱼,一桶虾,足够了,我们家又不做腊鱼!”
“你们家不做腊鱼啊?”
颜宸就解释道,“涛叔说我们家又收到了一箱的干海鱼,所以到时候鱼太多吃不完。”
向瑾就点了点头,“这个倒也是,不过淡水鱼跟海鱼,腌腊鱼跟鱼干儿的味道是不一样的。”
颜宸就笑道,“那到时候你做了腌腊鱼给我们拿些,我们给你们海鱼干!”
向瑾就含笑地点了点头,“这个可以!”
两人上到车上,曾浩泽看到她拿的那些家伙什,眼睛顿时就闪了闪,这丫头,今天这是要去买多少的鱼啊?
颜宸将向瑾带的那些物什放进后备箱里,然后两个人上车,向瑾就对着曾浩泽道,“浩泽哥,今天就麻烦你了哈?回头我请你们吃饭!”
曾浩泽就道,“嗨,没事儿,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们本就要去密云水库的,说起来我还不曾去过密云水库呢,这回回来难得的有机会,自然是要去瞧瞧的!”
“嗯,听说密云水库很大,差不多将近两千平方公里的控制流域面积,上面据说还有好些的小岛。”
曾浩泽就点头,“嗯,好像是那么回事!”
颜宸就提议道,“我们等会儿若是时间充足,若是方便,我们倒是可以上那些岛上去逛一下。”
曾浩泽就又点头,然后就对着颜宸道,“要不去的时候你开,回来的时候我开?”
颜宸略顿了一下,然后就直接打开副驾驶的门,曾浩泽也就从司机位上下来了。
向瑾就心想着:看来大多数的男生果然还是比较喜欢摸车的。
颜宸坐上进驾驶座之后,就扭过头来对着向瑾道,“今天起来的有些早,你若是犯困的话,可以闭着眼睛睡一会儿,等下到了我叫你?”说着他就开了车里的空调。
向瑾就点了点头,“哦,好!”当真就靠在后座的背椅上闭起了眼睛。
曾浩泽从后视镜上看到她竟那么地听颜宸的话,顿时就摇头笑了!
颜宸就斜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发动了机车,跟着嘴角也就微微地扬了起来,连带着眼角眉梢处都是笑。
颜宸的车开的很平稳,没多一会儿的功夫她就彻底的睡着了。
车到达那儿的时候才将将的九点钟,曾浩泽推开车门,“你叫醒她吧,我先到前面去问问,这边卖鱼虾的地方是在哪儿。”
“嗯!”
颜宸下了车,然后拉开后座车门,向瑾的身子就直朝车外栽倒了下去,颜宸心猛地就是一惊,赶忙就伸手接住,向瑾也被惊了一下,随即就醒了过来,“到了?!”
看到她那迷迷糊糊地样子,颜宸轻声地应着,“嗯,到了,快下车吧!”
“哦!”
颜宸松开手,侧过身子让道,向瑾从车上下来,曾浩泽走过来就对着他们道,“走,上车,还要再往前开一段。”
向瑾一头雾水,但见兄弟俩都拉开了车门,她又只好重新坐回车里。
上到车上之后,曾浩泽就给他们解释道,“据说那鱼虾的买卖最集中的地方是在那水库的中下游段,从这里拐过去一直往前开,过了第三个凉亭就差不多到了,瑾丫头,数着点啊,咱们可千万别过了第三个凉亭。”
“哦,好!”于是乎,向瑾醒来之后便领了一个任务。
颜宸就道,“你怎么不自己留意着?!”
曾浩泽就道,“我得浏览下这沿途的风景,毕竟来一趟不容易,而且今年回来了,我又要好几年才回来得了了,所以不比你们近的。”
颜宸就道,“我们没车!”
曾浩泽衣服里当然地就道,“买一辆不就得了,钱不够,哥可以给你们赞助一点。”
颜宸就提醒道,“谢了,你还是自个儿留着用吧,你这车都还是舅舅和舅妈他们给你赞助买的呢。”
曾浩泽就道,“谁说的?这辆车可是实打实我自己的钱买的。”
颜宸偏头就看了他一眼,一脸疑惑地样子,“现在当兵的待遇有那么高么?还是说你们海军的工资跟陆军的不一样?”
他爷爷当了几十年的兵,而且还是大军区上将司令员的职务,他也才存了五十多万的存款,就他哥的这辆车,少说也要白来万吧?
曾浩泽双手环胸地就朝他挑了挑眉,“小瞧了你哥不是?”
“不是,你还真有副业?!”
向瑾也惊讶。
曾浩泽就跟他们解释道,“我有一个战友,后来一次他受伤了,然后就转业了,到一个政府部门去挂了个闲职,但是在那里待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就觉得在那儿简直是太堕落了,每天上班的主要时间分配就是坐在那里看书看报,喝水喝茶,他受不了那种生活,然后就离职了。
但是他却又惦记着军营里的生活,所以他就想在我们基地的附近开家烧烤店和饮品店,后来经上面领导批准,允许他在基地里面开,服务战友嘛,但是呢他开店又没钱,就想找人合伙,所以我就跟他合了伙。”
听到这里,向瑾就插话道,“你们在职军人不是不可以搞副业的么,好像是发觉了是要做检查、处分、开除等处理的吧?”
曾浩泽就点了点头,“没错,在职军人确实是不允许有副业的,但是却并没有规定军人的家属不能有产业啊?
我自然也不可能傻到以自己的名义去参那个股,所以我就用了我妈的,但是那参股的资金却还是我自己出的,所以店里每次的盈利都是直接打到我妈的账户上的,我妈也没有动过我的那些钱,就一直那么地给我存着,所以后来我想买台车然后就用了那笔钱。”
“浩泽哥,你那个店开的大么?”向瑾跟着就又问。
曾浩泽就道,“还可以吧,主要是我们那店的位置好,里面就我们一家做烧烤的,和另一个军官的家属开的一个小饭馆儿,而且来吃烧烤的除了我们基地里的那些官兵战友外,还有就是一些他们的家属人员,几乎每天都是爆满,这烧烤搭配着酒水饮料这些,每天还是有那么几百一千块钱的进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