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廖婶子就端着她怀里的那簸箩干豇豆去太阳坝头晾晒,同时也道,“好了,你也快进屋吧,回去好好的休息一下子。”
向瑾回到屋里,看到小丫头又在那对着镜子臭美地编她的小辫子,于是就走上前去试探性地问道,“唉,向楠,我们湾里长得一个特别高壮的婶子是叫什么来着,我一时情急忘了她的名字?”
向楠一边揽镜自照,一边道,“我们湾里哪有婶子是那样的人?你说的是艾灿她妈胡玉兰吧?她跟我们是同辈的,湾里头的女的就数她的个头最高最结实,站在那就像堵墙似的,一点也不好看。”
同辈的?
哈,她就说,不能随意地称呼别人吧,这不就露馅儿了?
于是她赶忙忽悠道,“嗨,我哪是不晓得她是跟我们同辈的?我的意思是着重强调她的年龄大,可以当我们婶子的那种,现在外面流行比我们大的叫‘婶子’或者大姐,那是一种带有贬义词的叫法,有一种轻视之意。”
小丫头信以为真,然后就扭过头来一脸兴匆匆地望着她,“真的?那她是不是啥时候得罪你了?我给你说她家那个小胖猪艾灿也讨厌的紧,在学校里头老是扯女同学们的头发和辫子,就连我都被他扯了好几回。”
看着她嘟起的小嘴儿,向瑾就摇了摇头,“得罪倒也说不上,就是今天早上在外面碰见了罢了。”
小丫头就撇了撇嘴,“她肯定是得罪了!”
然后杨菊云也这个时候冲了进来,就追着向瑾问,“是啊向瑾,那胡玉兰是不是也跟你说了啥子难听的话?”
向瑾见她一脸紧张兮兮的样子,于是在想了一下之后,决定还是告诉她们,她这可不是向她妈告状,也不是撺掇她们跟邻里之间结仇。
她而是觉得有必要让她们知道,免不得以后又去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给自己难看!
于是她便将早上胡玉兰跟她说的那些话如实地告诉了她们娘俩,然后就看到向楠捏着双全,皱着没有,一副气鼓鼓的模样,而杨菊云也是不忿地道。
“她怎么能这样说?你说这哪家哪户还不修房立屋有个啥子事的?再说,我们在黄叶湾那边咋个就打扰他们睡懒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