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阙瞅着,也没出息地弹跳起来。因为他察觉到招瑶脚踝旁探出灵宠冰蚕的脑袋,吐着冰雪丝,闷闷不乐的模样。
“唯有珠胎,可以修复您的容貌。”春春哆嗦着小腿。
语罢,云阙撤去定身诀的同时掐了瞬息诀,打算带着春春远离招瑶的视线。可惜,他被冰雪丝缠住脚步而不得动弹,默默地承受刺骨寒凉。而春春被招瑶扼主细软脖颈,仿佛下一刻就断裂。
“招瑶哥哥,冷静冷静,先听春春说完。”云阙支支吾吾喊道。
卧槽,这冰蚕,外表蠢萌,内里恶毒,冻得他牙齿打颤。
招瑶若有所思,扫了一眼碧草和绿桑,嘴角勾着冰冷笑意,狠狠地甩开春春,像是丢弃肮脏东西,感到既恶心又愤怒。
“快点说完,我护你离开。”云阙掐了传语诀,低声道。
三千已经成长为甲级驱邪师,他云阙也不是吃软饭的。
“魔王怀的珠胎,在前往大荒之前就无法守护三魂七魄。可是,魔王情绪不稳定,将自己也欺骗过去,居然耗用大量灵力去禁锢残魂。滑掉珠胎,对她来说不是坏事。”春春叹道,有心帮维仪娘子多辩解几句,可是偷看着招摇便发怵,嘴皮子不争气地张合,没个下文。
“珠胎这事孤暂且不与维仪计较,是孤的过错,在阿薇最需要关怀的时刻还害她不得安宁。但是,孤想知道,维仪到底同阿薇灌了什么mí • hún汤,致使阿薇写下和离书,说什么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招瑶蓦然倾城一笑,明明是春暖花开,却犹如一根根冰雪打造的绣花针,扎破皮肉,刺骨三分,剧痛难耐。
云阙听后,心底发虚,准备搜罗一番充满真情实意的长篇大论,将这口过分冰凉凉的黑锅揽在身上。自家的媳妇失忆后变得确实混账一点点,那么这正是显现他广阔胸襟、强健臂弯的最佳时机。呵呵,只要他搬出压箱底的话本子,襄助招瑶漫漫追妻,哦不,是漫漫追前妻,这事也就顺利翻篇了。日后,他在三千面前邀功,讨要佛跳墙、鸡髓笋、牛肉鲞,外加梅子酿,就不必委屈兮兮了。
于是,他轻咳一声,努力引起招瑶的注意力。
然而,白衣翩跹,皂角清香,招瑶掐了瞬息诀,追随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