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是长旺家的女儿,长旺是院里负责洒扫的奴仆。
叶长勋和宁氏对视一眼,彼此眸中都有了歉疚。
叶长勋金刀大马地蹲坐下来,和宁氏怀里的阿萝平视,伸出大手来,轻轻握住阿萝细弱的肩膀:“阿萝,爹答应你,等以后有了庙会,一定带着你和哥哥去逛庙会,爹也会给你当大马来骑,你现在要骑吗,现在就可以!来——”
说着,叶长勋还真摆开了架势。
阿萝纵然一双泪眼朦胧,却看到了父亲眼中竟隐约泛起了红,又见他牛高马大的一个人,竟然半趴在那里,略显笨拙地做出马的样子,她咬咬唇,别过脸去,低哼一声:“我现在都要长大了,那是小孩子玩的!”
叶长勋无奈,只好重新坐回来;“那要不然爹回头给你找一头真的马来,让你骑,好不好?”
阿萝低头想了想会儿,才噘着嘴勉强点头:“说话要算数,可不能耍赖!”
叶长勋看着女儿那般小女儿情态,不由笑了:“爹自然是说话算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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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阿萝一番撒娇,可真是哄得那当爹的恨不得把月亮都摘下来给她,她心里也渐渐平复下来。虽说想起萧敬远对自己说得那些绝情话,依然是难受,可却到底不再像当初那般悲痛了。
“我原以为这一世的他,和那一世那位七叔并不同,如今想来,竟终究是一样的。”
上辈子,她见了那个人都不敢多说话的,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拜见,之后便赶紧溜走了。
这么想着,她又翻出来那个木头娃娃,仔细地端详,却见这雕刻得实在是好,把她那点shén • yùn全都抓了出来,就连身上所穿衣裳,也和她去参加赏菊宴时一模一样。
翻来覆去看时,又见这木头娃娃后背处,还镌刻了两个小字,拿起来凑在窗前仔细辨别,才发现那两个字竟是“阿萝”——自己的名字。
微微咬着唇,她颓然坐在窗前,望着窗wài • guà着的鸽子笼。
已是冬日了,底下丫鬟早已经在鸽子笼外罩了一层面罩子,只留下些许缝隙投进光去,免得冻坏了鸽子。
阿萝怔怔看了那鸽子笼良久,终于起身,唤来了丫鬟,吩咐道:“去把那鸽子放了吧。”
一时又命人叫来鲁嬷嬷,将那木头娃娃扔过去:“把这个,还有之前的红木锤子,都收进箱子底!”
鲁嬷嬷皱眉,盯着那木头娃娃:“这是打哪儿来的,和姑娘可真是一模一样。”
阿萝不经意地道:“茅坑里捡的。”
鲁嬷嬷听阿萝这么说,只当她赌气呢,又是无奈又是想笑:“姑娘,你可别说胡话了,我是不敢收起来的,过几日不知道做个什么梦,又要我翻箱倒柜地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