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敬远一听这个,便冷冷瞥了他一眼:“说什么话,非亲非故的,她不是我的小姑娘。”
刘昕听闻,却是不顾好友那冰冷的言语,哈哈大笑起来;“我瞧着,那小姑娘人家自始至终没看你一眼,气性可是不小,将来你若真想娶这小姑娘进门,怕是有的磨了。”
萧敬远原本脸上只是冷罢了,如今却是仿佛寒霜骤下,一脸严肃地道:“你往日是个浪荡不羁的性子,我也不曾理会,如今却是越发不像话。我和她有何干系?便是要娶亲,也不至于看上一个ru臭未干的小丫头,如今还是休要拿着人家的清白胡乱做文章,若真传出去,像什么话?”
刘昕听他这话,却是挑眉,意味深长地问道:“若不是有了打算,你又为何拒了左继侯府家的婚事?那左继侯府家的千金,你之前不是见过,且颇为欣赏?”
萧敬远的目光扫向窗外,就在那远处熙熙攘攘的街市上,一个娇软动人的小姑娘,正在被她爹爹抱起来。
冬日的暖阳温煦地洒下,落在她干净清澈的眼睛里,反射出动人的光彩。
“我已经上书天子,请求调回北疆,几年内,不会回来了。”
“你,你傻了!”
刘昕大惊,这是拿着自己前途开玩笑吗?
萧敬远却不以为意,淡淡地解释道:“拒了这门婚事,是不想耽搁人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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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碰到了萧敬远,又想起他无情离去的背影,这让阿萝越发恨不得黏在自己亲爹身上,撒娇卖乖,要这买那的。
她需要许多许多的亲情和关爱来添补那种骤然间被抛弃的痛楚。
叶长勋呢,一个是如今和自家妻子鱼水和谐,想着昨夜里自家妻子种种动人情态,心里本就畅快,二个是这小女儿如此惹人心怜,恨不得把过去那些年缺了欠了她的全都补上,是以如今女儿要什么就买什么,说什么就是什么,临了,还带着女儿去了马市挑选。
选来选去也没见个叶长勋满意的,在军中呆久了,见过的良马宝驹不胜枚举,再看不上市面上寻常马驹了。
见根本买不到的,阿萝难免有些失落,叶长勋干脆许诺,以后托人从北方运一只上等马驹来给阿萝,阿萝这才笑逐颜开。
当日也不知道买了多少东西,阿萝随着父亲满载而归,一进二房大门前,她就要兴冲冲地进门去找母亲。
今日她还特意买了些小娃儿用的上等软缎,可以给将来的小弟弟小妹妹做新衣裳了!
谁知道进门后,只有几个小丫鬟守着,母亲鲁嬷嬷并平日跟前的几个大丫鬟都不在,当下不免纳闷:“母亲人呢?”
这个时候叶长勋也进了屋,见自家妻子不在,便随口道;“或许去了老太太房中请安?”
阿萝却觉得不对劲,她盯着小丫鬟吞吞吐吐的样子,皱眉道:“到底怎么了?”
小丫鬟怯生生看了叶长勋一眼,才道:“奴婢也不知详情,只知大房里有人闹腾,不知怎么闹到了老祖宗跟前,又牵扯到了咱们这边,二太太这才过去的。”
大房?阿萝顿时拧眉,求助地看向自己爹爹:“爹,咱们过去看看吧?”
叶长勋点头:“好。”
当下父女二人匆忙来到老祖宗院中,却发现家中各房人马都已经在了,外面丫鬟仆妇个个面色难看,小心谨慎地站着,见叶长勋过来了,一个个都低下头不敢去看。
阿萝见此越发疑惑,当下牵着父亲的手进了院子。
只见正房外的台阶上,一个穿着粗布青衣的男子跪在那里,口中叫道“老祖宗,我母亲在叶家大房里尽心尽力服侍了那么许多年,如今死得好惨,老祖宗好歹给我们一个交代,莫要让死者含冤九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