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你们知的,当时将军看着小姑娘的那眼神,知道的,还真以为将军外面偷生的娃儿!”
“滚你娘的,瞎说什么,今日将军抱着那姑娘,谁看出来那意思!”
霍景云一想,也对,今日将军的意思,在再明显过了。
一时大家你看看,看看你,免笑起来。
看来他们将军的喜酒,用了多久要能喝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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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时候的萧敬远并知道,他的属已经把他的过去扒了一遍,并把他的将来给盘算了,他依然安静地等在门外。
过了知道多久,门开了,大婶提着一桶用过的温水走出来,他忙过去,提过来帮着倒掉。
“刚才用了点热汤面,洗了个澡,又换上之前的旧衣裳,勉强能穿,要委屈姑娘家了,一看姑娘细皮嫩肉的,长得又这么看,要像咱寻常人家,怕没穿过这粗布衣裳。”
正说着,阿萝也走出来了,笑着道;“谢谢大婶,大婶说哪里话,这衣服穿着正,且暖和得紧。”
说完这话时,便恰看到了一直站在屋檐的萧敬远。
四目相对间,她默了片刻,微微垂了眼睛。
他和她之间的系,她竟一时有些迷乱。
上辈子,他遥远而高高在上的七叔,她夫君敬仰敬畏的亲叔叔,她这个侄媳妇更远远地看着,几乎敢抬头正视的。
这辈子,初见时,他仿佛和上辈子那位受人敬重的北侯还很遥远,十九岁的青年将军,她看到了他严肃刚硬的外表温暖的双眸,甚至偶尔间,他会对着自己笑。
她悄悄地发现,她可以冲着他撒娇耍赖的。
她顺着杆子往上爬,百无禁忌地把他给的一点点纵容利用到了极致。
之后他猝及防地撤回,温柔却强硬地收回了曾经递给她的那双手。
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被人抛到了大街上。
幸那个时候,爹回来了,爹娘也和睦起来,爹娘的宠爱让她渐渐地忘记了萧敬远。
她把他送的小红木锤子,还有那小木娃娃收在箱子底,从打开来看。
她这辈子,可能再嫁入萧家的,便以为,今生自己怕和他再无交集了吧?本要差着辈分,又什么血缘近亲,待到一日她嫁为他人妇,怎么可能轻易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