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冯启月和自己长得一点都不像!
她抿唇笑了下,仰脸望着萧敬远:“七叔——”
可是话说到一半,就在此时,窗外,有柏叶飘落的声音。
而伴随着那声响,她听到了一个不该有的声音。
仿佛是人的呼吸声。
有人藏在门外柏树上?
阿萝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求助地看向萧敬远。
萧敬远此时脸色也略变,正凝神侧耳细听。
两个人四目相对间,显然是都听到了外面的动静,隔墙有耳,外面有人?
萧敬远轻拍了下阿萝的肩膀,示意她先去榻上歇着,而他自己,纵身一跃,便从窗子飞出了。
阿萝并没心思歇下,坐在床边,细听了好久外面动静,可是自萧敬远出去后,那个躲藏在柏树上人也有所察觉,连忙逃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很快离开了院子,不多时,便已经飞出老远。
阿萝怎么努力,也是听不到他们的动静了。
无奈,她只好上塌歇着,可是心里却起了种种疑惑。
竟然有人偷听自己和萧敬远说话?那……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又知道了些什么?
他自是已经知道自己和萧敬远的私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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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阿萝几乎没能合眼,一直等着萧敬远回来,好歹给自己说说外面到底怎么回事。只可惜,整整一夜,萧敬远再不见踪迹。
第二日,她陪着表姐冯启月在庙中又捐了香油钱,抄写了经卷,最后拜别了山中主持,准备下山去。
一路上,她也有意试探冯启月,想从中找出蛛丝马迹,奈何冯启月对她显然是颇为不喜,抬眼看她时,那眼神总是带着些许幽怨缥缈。
若是随意说笑个其他,冯启月便是一句:“我往日只在家中读书写诗,并不懂这些。”
一句话噎死阿萝,阿萝自此无声,也懒得搭理她了。
回到家中后,向母亲回禀了寺中祈福之事,又一起看望了姨妈。说起来也巧,这才一日功夫,姨妈的病倒是真见好转了,这自然惹得宁氏喜欢,叹道:“到底是启月的一片孝心,姐姐这是要好了。”
阿萝看着母亲把冯启月叫到跟前好一番夸,垂下眼,不再多言。
当晚回到房中,她心里多少有些不快,便盼着萧敬远过来,好歹和她说说那日在山中的事。谁知道盼了一日,根本不见人影,这让她又是担心,又是埋怨。
担心的是萧敬远别出什么意外,埋怨的是他应该知道自己提心吊胆的,合该早点给自己消息让自己安心啊。
就这么煎熬着整整一夜,第二日恨不得赶紧跑出去打听萧敬远的事,只可惜,到底是闺阁女儿家,总不能上街直接问吧,没奈何,按下心来,继续等着。
一直煎熬到了第三日,终于,在一次午膳时,她听到哥哥叶青川无意中对父亲提起来。
“萧七爷好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