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邹衍提出五行相生相克的五德学说,认为每个国家都对应一个品德、一个颜色,把品德和五行、颜色联系起来,认为不同的国家之间也蕴含五行相生相克之理。
到了汉朝董仲舒终于完成天人感应的终极理论,把天和人类社会彻底融合在一起,认为人的道德可以影响天地变化,而天地变化也对应人类的有德和失德。
而现在婴儿子因为芸姚除掉三害展现才德就认为她不是奸细,推理过程完全不讲逻辑,牵强附会。
难道品德好就不能是奸细了?芸姚就要说说:天下何人不通共。那时候的细作不但品德优良,而且都有‘独照峨眉峰’的浪漫乐观情怀。
婴儿子当然不会这么想,在她心里齐国是有德之国,齐王是有德之君,那么有德的人自然是会来相助,不会来相害。这就是古人的朴素理论,不讲利先讲德。同时可以看出婴儿子是孟子的粉丝,因为孟子是第一个提出以有德伐无德的人,他推荐齐国伐燕国就是这个道理。
在孔子的时代儒家并没有为战争做备注,儒家克己复礼自然是反对国与国的战争,要打只能打蛮夷,自己人打自己人是不行的。
但时代在变化,战国时代战争已经是主流了,儒家如果拿不出支持战争的理论主张,想打仗的国君就很难启用儒家。总不能国君一开口说要打仗,儒家就说要克己复礼不能打,这谁吃得消?
所以要提出战争的主张,就是以有道伐无道,以有德伐无德。
至于有德和无德到底怎么区分,这就是一笔糊涂账,谁也说不清楚。
婴儿子也学儒家主张,所以也接受儒家的这套思想,以儒家指导自己的行为规范和行为逻辑。并且认为齐国是有德的,所以有德的人都会来帮齐国,现在齐国蒸蒸日上,这个逻辑倒也没什么问题。
不谈利益分配,只谈道德,在发展的时候自然没问题。可等到下坡的时候就如隔靴搔痒难以看出问题的关键,如果在下坡的时候只批判人心不古、道德沦丧,而不是改变利益分配的方式,那这个国家就完蛋了。
婴儿子又调查了一下,发现芸姚没有去稷下学宫,也没有什么工作,整天就是在大马路上溜达,有时候还会和孙膑一起下馆子,日子很悠闲。她是不忍心浪费这块璞玉,心想要不把朱云送进学宫?
但又担心朱云在学宫里传播墨家思想,思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好的安排,要是朱云不是墨者的话,问题就好解决了。
芸姚并不知道婴儿子因为自己而冥思苦想,她有自己的烦恼。因为见过黑莲居士之后自己被赶鸭子上架,被绑在了对方的站车上。虽然可以拖延时间,但也不能一直拖延,要不就在西游取经的时候搞事情?
糊弄一下,拖延时间,然后自己加快速度修炼,等西游过去,自己也差不多是地仙了,再配合天兵天将,二十八星宿,以及三界的老朋友,自己的师尊,还有菩提老祖,加一起应该能对让黑莲居士投鼠忌器。
“看来我不用怕。”芸姚没说不用怕谁,当然是不用怕黑莲居士,她虽然修为不高,但她背景强啊,自己花费五百年苦心孤诣建造的大腿,就是为了这种时候抱上去。就是为了遇到敌人,在自己快被敌人打死的时候,有神仙飞出来说一句‘刀下留人’或者‘手下留情’。
就和西游的时候,被神仙和佛陀救走的坐骑一样,要的就是关键时候保命。
芸姚并不介意把自己比作坐骑,因为她的修为就坐骑的水平。自比坐骑不可怕,可怕的是修为没有坐骑高,背景还没坐骑硬,那就该死了。好在芸姚花费时间物力已经打造了一个强大的背景关系,只要不公然逆天,黑莲居士也拿她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