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担心宋言宁自己去会出事情。
姑娘看出她的顾虑,笑着道,“小女名唤顾颖,在顾家行五,平日里不常出门,这次也是与这公子投缘,才会邀请的。”
姜沂川也说,“都是京中常来往的家族。”
宋幼珺心说也是,全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人,能出什么事来?
便道,“去玩玩吧,正好交一交新朋友。”
宋言宁笑出大白牙,转头跟着那姑娘一同进了船上,临走前,姜沂川对顾知礼说了一句,“劳烦顾公子暂时照看了。”
顾知礼笑容得体的客气了一句,然后带着人上了大船。
他上去之后,船就解了绳,渐渐飘离。
姜沂川站在岸边看着,忽而低声道,“这愿望应验得如此快吗?”
宋幼珺没听清楚,“怎么了?”
姜沂川请摇头,扶着她往小船上去。
船虽小,但两个人坐还是很宽敞的,船体里的灯倒没有外面那般炫彩夺目,四角挂着暖黄色的灯笼,整个船舱里都是暖色,相当有氛围。
船划得慢,但还是有轻微的飘荡感,宋幼珺头上的玉钗轻轻作响,姜沂川将目光落在她发上的玉簪上,而后从袖中拿出一个绢布包着的东西,打开后是一根纯金打造的簪子,呈藤枝状,造型简单却又别致。
金簪上似乎擦了油,被精心保养过,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呈现一种老旧的新。
宋幼珺觉得有些眼熟。
“这是什么?”宋幼珺问。
这金簪一看就是旧物,姜沂川若是要送她东西,也不会送个旧物。
“还记得当年你被卓央澜逼至河边跳水逃生吗?”姜沂川说。
“当然记得。”当时可谓是真的死里逃生,怎么可能会忘记。
“这是当日你头上佩戴的金簪。”姜沂川声音缓缓,看着金簪的目光柔软,仿佛忆起当年,“我将你从河中捞上来之后,你高热不退昏迷不醒,又逢暴雨不停,无奈之下我找了一处山洞将你带进去暂时避雨,而后遇到了闯进来的施莞。”
宋幼珺听他说起当年,心中一阵恍惚,这些事她是不知道的,因为当时她确实喝了太多河水,已是昏迷的状态。
姜沂川又道,“我怕她见你身上有这等贵物起了歹心,就顺手将你的金簪和玉镯拿下然后藏了起来。”
宋幼珺当时状态不好,只以为是在河中时不慎丢失,却没想到是姜沂川拿走了。
但是姜沂川后来也没有还给她,一藏就藏了这些年。
“所以你从那时候就开始心动于我?”
“倒也不是。”姜沂川眼角含笑,说道,“起初是忘记了,后来房屋被烧我整理东西时找到了这根金簪,才有了私心,不想归还。”
“我离开南珑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只带了它。”
宋幼珺看着姜沂川盯着金簪的神情,竟然能想象出他们分离的那些日夜,姜沂川屡屡拿出金簪之后对她短暂思念的场景。
宋幼珺便捧着他的脸,撅起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正要退离时,姜沂川伸手环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按在她的后脑勺,俯下头,加深了这个吻。
作者有话要说:姜沂川的小小日记:北昭祥至六年,九月二十三
顾颖是个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