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徐渭这个倒霉的,一生八次乡试落榜。
张居正沉默片刻后嗤之以鼻,“八股文讲究规矩,而徐文长文才飞扬,你有那么强的文才吗?”
钱渊张张嘴巴无言以对,特么说的好有道理,我都没话反驳……徐渭中不了举还真有这方面原因。
好吧,我没文才,所以才有可能中举。
睁开朦胧的醉眼,张居正仔细打量面前这个已经很熟悉,但实则很陌生的少年郎,对方似乎对那些士子天生就应该承担的重义没有任何兴趣。
呃,这个时代的人在读四书五经的同时,世界观、人生观就被塑造成型,虽然在之后有着种种区别,但在最初时候并没有太大的分歧。
而钱渊……人家是穿越者,讲究的是成本效益,讲究的是享受人生。
叹了口气,钱渊小心翼翼的问:“之前你问……我有何志向?”
张居正举杯一饮而尽,一言不发瞪过来。
“保得家宅平安,然后多看看,多逛逛。”钱渊像被挤牙膏似的的慢慢说:“以后写几本游记、杂记之类的书。”
“看什么?去哪儿逛?”
“也不能这么说。”钱渊情不自禁的舔舔嘴唇,“比如扬州瘦马,大同胭脂……”
张居正暗暗咬牙,特么这么年轻就是个色鬼!
扬州瘦马不用多说了,大同的美女也相当有名气……相比较而言,钱渊对大长腿更感兴趣。
“总不能只……”张居正吸了口气,尽量平静的说:“少年纵意花丛,寿岁不长啊。”
“当然不会!”钱渊饶有兴致的将这半年心心相念的那些事儿抖出来,“据说俞大猷武艺高超,去踢过少林寺的场子……呃,就是上门挑衅!”
“徐文长也蛮有意思,我准备去求几幅画,说不定流传后世那就是无价之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