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身为内阁首辅,夏言本身就不应该和太子有所牵扯,当年的解缙不就是这么死的吗?
“如此说来,贵溪和华亭没什么来往?”
“同在朝中,自然是有来往的,徐阶后来升国子祭酒、礼部右侍郎,不可能不得夏贵溪点头。”陆树声摇摇头,“但徐阶算不得夏贵溪门人,牵扯不多。”
钱渊在心里哀叹,都说二十四史中就属《宋史》、《明史》最为扯淡,果然如此!
就在钱渊沉默下来的时候,陆树声悠悠道:“其实你叔父和徐阶不合,还有个原因。”
看了眼一面迷糊的钱渊,陆树声轻笑一声,“为什么之前老夫会提到聂双江?”
钱渊心里一个激灵,的确,夏言死,徐阶欲整合势力上位,这和聂豹有何关系?
“徐阶从延平府推官后晋升极速,这段时间对其助力最大的是时任吏部侍郎的唐龙。”陆树声今天晚上谈性大发,“唐龙是浙江大儒,和王阳明是至交好友……”
“心学!”钱渊脱口而出。
这个时期的心学是明朝显学,影响力上到百官士林,下至平民百姓。
对历史颇为熟悉的钱渊对心学不算特别了解,但却知道自己如果要出仕,难免和心学打交道,其他的不说,叔父是聂豹的学生,自己想去求书画的徐渭也是心学门人。
其实包括了徐渭、沈炼在内的“越中十子”全都是浙中心学的隔代传人。